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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年展的未来谁来建立:体制还是制度

作者:佚名      当代艺术编辑:admin     

  文/本刊编辑  王宁

  编者按:

  犹记得,那场因第五届成都双年展所引发的中国当代艺术“第二城市”之争是那么的轰轰烈烈。一个是资本新贵,一个是经济老城,成都与上海这两座历来被看做是仅次于北京艺术城市却在2011年陷入了关于谁才是真正“二”的城市之争,在一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之后,新贵依旧是新贵,而老城却未显老迈,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在硝烟散去之后结束,没有胜者也无败军。艺术城市“二”的争夺依旧在继续,就在众人翘首以盼成都双年展能再续辉煌,挑战上海之时,一个又一个的重磅炸弹却也环绕着成都双年展而响起。

  “物色·绵延”非起点

  一切的争端皆其于此。一个在时间意义上颇具纪念价值的年份,2011年恰逢成都双年展十周岁生日,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必然需要更加精心的准备。似乎是抱着这样的观点,第五届成都双年展聘请了有着“资本掮客”美育的著名策展人吕澎[微博]担任总策展人,并很快的确定了“物色·绵延”这一展览主题,意在向世界传达这样一种讯息,即我们的世界是由心物构成的可见世界,我们提倡的现代田园城市是使这个世界朝着更加符合自然规律和人类要求发展的社会环境,“绵延”意味着人类文明在延续中的演变,其中更是对这个环境起着根本性作用的文化与艺术层面的提示与建设。 在这一主题之下,第五届成都双年展又分成了“溪山清远:当代艺术展”、“谋断有道:国际设计展”、“物我之境:国际建筑展”、“再现写实:架上绘画展”、特别邀请展以及精品剧(节)目展演和民间艺术等配套活动环节。在这样的宏大基础之上,本届成都双年展无论是在展览形式上还是内容呈现方面都比往届双年展更为丰富全面,而万余平方米的展出场地更是成为历届双年展展出场地最大的一次。

  说到第五届成都双年展的辉煌,自然也有必要全面了解下成都双年展的由来与发展历程。2001年创办的“成都双年展”是目前国内由民间资本出资运营最久的双年展,最初的出资人与创办人为邓鸿,最初的自身定位为发展中国本土架上艺术。然而到了2011年,在大势所趋之下“成都双年展”的品牌转嫁至成都市委宣传部旗下,这也意味着其“民办”身份的终结。由民办到“官办”,2011年的成都双年展可谓是转型后的首次亮相,而这一亮相的结果自然也需要惊世骇俗。据传言,第五届成都双年展共投入资金3600万元人民币,而据前四届双年展的主席邓鸿(成都双年展的创办人,也是前四届成都双年展的民间出资人)称,前四届成都双年展一共投入了2000万元人民币。

  艺术展览本就是个烧钱的事情,而一座城市的双年展所花费的资金更不是一笔小的数目。民间资本的投入历来讲究掷地有声,钱要花在刀刃上,最终的结果要能听得见、看的着、摸得到,甚至还希望能留得住。所以“吝啬”一直是民办艺术活动的传统习惯,而“官办”则不同,资金不缺,缺的是专业。于是乎,在转型后的第五届成都双年展中,我们得以看到这样的标语,即“政府主导、专业机构运作”。

  且不论第五届成都双年展的学术水准到底有多高,至少他们有着向世界成功双年展学习与借鉴的魄力,而设计展与建筑展的引入和独立呈现就是很好的例证,当然音乐会与剧目表演的加入也多少有点城市自我宣传的意思,这显然是“政府介入艺术”后的必然结果。除了一些娱乐节目的加入,成都双年展成功变身之后的另一个困境自然是其双年展自身先锋性的不复存在。艺术家与官办艺术活动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不管是涉及艺术形态还是敏感语境的作品都有可能被拒之门外,而交涉的结果往往都是艺术在政治面前败北。成都双年展自然难以例外,这也就难怪很多游览过成都双年展的人大叹其为“失去前卫性的双年展”。

  即将启程却又陷入沉寂

  2012年9月26日,成都双年展的组委会赶在上海双年展揭幕之前宣布了第六届成都双年展的具体筹备工作,其中以成立第六届成都双年展学术委员会和公布的新一届双年展策展团队名单最为耀眼。据资料显示,第六届成都双年展学术委员会由艺术家周春芽担任委员会主任,而上届双年展策展人吕澎以及建筑师刘家琨担任副主任,而策展团队则由何桂彦、付晓东、崔灿灿三位年轻策展人构成。

  在公布的策展团队中,最年长的何桂彦36岁,而最年轻的崔灿灿只有25岁,这样的团队构成也被冠上了“全球双年展史上最年轻策展团队”的美名。据上一届成都双年展策展人,也是本届双年展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吕澎称:“选择一个年轻的策展团队是大势所趋,我们一直在关注国内的年轻策展人,考察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我们也希望这个年轻的团队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新的思维方式。”作为“官办”后的成都双年展的出资方成都市委和宣传部也在活动中承诺,“给予三位年轻策展人经费上的保证,策展人只需要做好展览本身的工作。”

  有了充足的资金和政府的鼎力支持,按说第六届的成都双年展只会比以前更为辉煌、更为耀眼,然而在去年这场发布会上所宣布的将在随后的两个月内公布的双年展的主题和展览方案。然而数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们等来的不是双年展史无前例的前期宣传,也没有具体的双年展方案,而是一片寂静。

  沉静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也有可能是胎死腹中的悲哀。犹记得吕澎在第六届成都双年展新闻发布会上的那段话,“第六届(成都双年展)的总体预算是多少现在我还不知道,但相比往届,这次的投入只会多不会少。从全国来看,不管是深圳建筑双年展、上海双年展、北京的一些展览,他们的资金都赶不上成都。这一方面是因为成都市政府支持力度大,另一方面也是成都艺术氛围好,有更多的民间投入。”

  正是这段豪气干云的话语让很多人对于即将开始的第六届成都双年展抱有着无限大的幻想。然而,世事无常,造化总喜弄人,在看似毫无资金压力下的第六届成都双年展却在距离开幕不足5个月的时间时陷入了漫长的沉寂。这种长时间的沉寂不仅对满心期待的关注者是一种煎熬,对于已经确定的策展团队而言更是一份难言的无奈。

  换人,一切都在等待

  前不久刚刚闭幕的“两会”以及在去年召开的党的“十八大”都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惊喜,新的领导团队登台以及政策的改变也都让很多人欢欣鼓舞,然而这样的变动对于已经整装待发的成都双年展而言却并没有那么“美好”。

  由于成都双年展在2011年由“民办”改为“官办”,在被纳入到成都市委宣传部旗下之后的弊端也在这次的人事变动之后显露无疑。最初做出资金充足承诺的负责人在领导换届之后发生了变动,而这样的表动所给成都双年展带来的直接后果将是新一轮磨合期的到来,而这一磨合期的长短以及顺利程度也都将直接影响第六届成都双年展的具体进程。

  据第六届成都双年展策展人之一的何桂彦称,“策展团队设立的初衷就是对于双年展本身展览的负责,不涉及展览资金的募集。但目前的状况却是在领导变动之后对于双年展的支持程度发生了变化,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在等待新领导对于本届双年展的最终决定。”

  曾几何时,当有人问及通过类似理事会的学术委员会和资金运营机构——艺术基金会的常态化能否让策展人不再受资金的困扰?深谙资本经营之道的吕彭回答道:“这个还不好说,因为现在基金会也才开始运作,机制也不是很成熟。”众所周知,能够凭借自身盈利的双年展在国内几乎没有,而双年展本身的延续性以及特殊性也决定了其正常运作所需要的持续的资金投入,有着多年策展经历的邱志杰就曾向上海双年展组委会建议成立双年展的理事会和基金会,希望能从制度上保证双年展在学术品位和资金支持上的稳定投入。这样的建议无疑对双年展持续存在的极好保证,但由于国内双年展甚至是整个艺术制度的不健全,这样的声音也只能停留于建议层面而很难得以实现,更不用说成为一种被推而广之的制度而存在。

  原本成都双年展的成功让很多人看到了国内双年展发展的希望,但在一纸调任之后的接棒人却让这样希望变得渺茫。这也难怪何桂彦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威尼斯双年展历时百年,中间变更的领导不知何几,但威尼斯双年展却仍旧屹立至今。反观国内的双年展,即便声势再浩大,前景再美好,终究敌不过制度的缺失和对文化的漠视。”

  艺术与体制,老话确需重提

  不管是文化还是艺术终究是弱势群体的一类。在强大的体制面前,艺术的自由性与自主性只能是附属品而供我们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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