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名称:景观·观景
策 展 人:长风
艺术总监:李泽汐
出 品 人:袁靖杰
开幕酒会:2013年9月22日 周日下午15:00
展览时间:2013年9月22日——2013年10月22日(周一闭馆)
展览地点:食天下当代美术馆
参展艺术家(按拼音排序):
陈博 / 丛峰 / 段江华 / 高风 / 黄香、史杰鹏、徐若涛 / 罗巍 / 史金淞 / 唐浩武 / 王久良 / 王铁为 / 张庆慧 / 张小龙 / 周栋
主办单位:北京食天下国际投资有限公司
地 址:北京通州宋庄艺术东区 食天下当代美术馆(宋庄古玩城东200米)
咨询电话:15101059549
本次展览是在上次《景中之境》展览的基础上再延伸,是想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探索一种环境和艺术的关联性,主要在当下的“人文景观”和“历史景观”中提出一种异议,对当下的生存环境和自然环境的恶化现状以艺术的形式进行质疑和反思。这次邀请的15位艺术家创造的作品皆对当下景观带有批判和反思的声音。“景观”是一种存在的事实,“观景”是一种观看的方法。而在当下自然环境恶化和重复建设下的“人为景观”蔓延中你是怎样去看?怎样去认知和感受个人在这个环境中存在的理由?艺术的本身是个人对生命的体验过程,生存空间和所周遭的环境恰恰是这种艺术体验的根本。
记录片以其最大的真实性让我们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现实问题,本次展览邀请了两部纪录片参展,分别是丛峰的《地层》和史杰鹏、黄香和徐若涛合拍的《玉门》。他们都以当下中国的“拆迁”问题展开具体叙事,虽然他们都以虚拟性的人物作为引子,但那些场景和内容是再真实不过了,中国在经济利益的驱使和城市化的扩张下到处是支离破碎的拆迁痕迹!丛峰的纪录片《地层》主角都是将要被拆毁的城市建筑,而配角就是那些不知名的“来客”,“包括我本人,和我的两位参演者,也是来客,是这片场地上的影像拾荒者。无论如何,可以看到,在我们的时代中,稳固的地层已不复存在了”(丛峰语)。在光怪陆离的大都会里每个人都是过客,都是这个城市的背景或配角!
史杰鹏、黄香和徐若涛三位导演合拍的《资源而玉门》,更让人联系到现实的那种“春风不度玉门关”、“鬼城”的感受,这座城市因为地下石油兴起,上世纪末又因为“石油的枯竭”而迁城。现如今成了一座“鬼城”!“玉门市”成为今天所有中国一味的发展经济而不考虑后果的缩影!昔日大量开采地下石油的辉煌和今日人去楼空的凄凉之景成为对照!这座被肢解的城市,对于所有漂泊在外的玉门人来说,已成为一个无可名状的符号。
纪实摄影和记录片一样首先给人传达的是一种真实的信息,其作为艺术媒介,它不仅仅是艺术再现,更是向观者来传达摄影者思想观点的工具。因此,纪实摄影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和独具个人思想的力量。这次展览邀请4位纪实摄影者,他们都在不同领域中用自己的相机阐述各自对现实的看法,他们对中国生存环境的大量图片记录,值得所有中国人对当下生存环境的反思!
当你看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巨大的广告牌你会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但王久良拍摄的一组“垃圾围城”照片彻底击碎了我们眼前的美好。他骑着摩托车围着北京城历经数年的走访和调查,用一种朴素和真实的影像呈现了垃圾正在包围北京城,这个人口在两千万的中国首都,其每天生活和工作产生的垃圾去向何方?从2008年10月开始,王久良以一个摄影师的身份走访了北京周边的近500座垃圾场,拍摄了4000多张照片,他用这些照片向大家讲述了身边真实的垃圾围城故事,包括北京周边的垃圾填埋场、垃圾转运站、垃圾堆肥厂、垃圾焚烧厂、垃圾羊、泔水猪、航空垃圾、建筑垃圾及拾荒者的生活,多角度、全方位地展示了垃圾对环境的污染与破坏,一组组照片带给大家的除了震撼,更多的是反思。
王铁为的近期作品《对称事件》也是关于大肆开采和山体滑坡事件的过程纪实,在整个画面中,裸露的山体显得巨大而庄严,山下忙碌的机器正在肆无忌惮开采矿石。白花花的一片有如对自然的伤疤。还有一组是5.12地震后的北川中学的塌陷,强烈的对比,生命在这里仅仅是弹指一瞬,谁会为这担当责任,鬼都不知道!
陈博从2000年就开始拍摄宋庄艺术家聚集和发展,13年来他拍摄了上千张图片,他的图片见证了宋庄从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发展到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区的成长历史!这次我邀请他参加本次展览活动,是想从他的一些照片中窥视宋庄过去和今天的环境变迁!从陈博的图片中你会发现,在05年以前的宋庄,艺术家散漫、自由、生活拮据但都追求一种极简单的生活方式,艺术家基本都住在农民四间平房里,最大活动场所就是潮白河!05年-08年宋庄开始艺术造镇,艺术商业化,大量征地建房!美术馆、画廊、艺术区和艺术家的私宅形成!08年至今宋庄形成房地产开发区,原有道路扩建,各个村庄大肆盖房出租,房价与日俱增!艺术家开始向东迁移!“人也变,一切都在不觉中发生变化,同时体现在我们聊天话题的转变上,更体现在追求目标与生活态度的改变中。在我梳理宋庄生活的过往事物时,发现有太多东西永远逝去了”(陈博语)。
唐浩武也是立足于现实主义的摄影者,他利用上班的间隙去拍摄无锡外来农民工的生存环境和生存状态,作为公务员的他,更能第一时间接触到社会各种敏感的话题,因此他的摄影图片丰富的反映了社会的各个阶层!特别是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拍摄的农民工。他和农民工打成一片,没有猎奇和高高在上的审视他们,而是用镜头来正视他们,他们的微笑,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漂泊史!他们建成了世界最高的楼,却住在最恶劣的“地下室”,他们的身后是高如云丛的大厦和物欲横溢的繁华都市,但那些都是别人的,他们只是这座城市的过客!
今天所谓的“历史景观”和“人文景观”都成为消费时代下的背景,大多失去了历史的说教和文化的传承,成为商业运作的替代品——休闲娱乐场所。我们所看到的不是消费的公园的景观,就是被圈定和开发的“自然景象”,仿真的和模拟的自然景象普遍地存在于各个社会角落。“纯粹”的自然景象不是被特权独享,就是偏远得没来得及开发的处女地!
史金淞的作品是把从新改造过的树放置在那一堆假山石中,这在南方的园林很常见,大部分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石头和树都是假的,人造的景观,那些逼真的“白色”树和一堆堆“假山石”相互对比,关乎生命的本质和重生的意义,但这些树在一起是因为毁坏而被从新改造的结果,一种关于中国诗意和美学的观念,一个关于园林的梦想,一个关于未来生存方式的一种梦想!
诚然,罗巍的摄影《仿真自然》给我们展示了一种虚拟的假象自然,将野生自然生态系统布景于眼前的空间之中,再现自然那种虚幻的魅力,热带雨林乔木高大,树栖攀爬动物生活其中;草本植物繁多,时而动物风驰电掣般闪过;浮游生物,藻类植物,鱼类徜徉于海洋之中等等一切都很逼真,但却遥不可及。这就是今天我们破坏一种景观又仿真一种景观的“真实”意义!
高风的作品《古生物前世系列》作品,也是关于中国山水的“改造”的过程,“改造”同时也是一次次进一步重新理解和解读。从微观的生物学、细菌微生物、病毒和那些宏大的古代山水叙事相得益彰,山水还是古代山水,只是用现在方式绘制出来,而人物却变了,特别是头部变成了带有长长的象细菌微生物的“长毛”,题跋的字样也成为一些微生物的形状。他的这种主观臆造或强行介入,使过去我们对山水的认识造成一种戏剧感和魔幻感。当下城市污染人们大多受病毒和细菌的侵袭而变异,因此,高风的“前世”和“今生”系列作品以古观今,更能引起当下人的反思和遐想空间!
历史的存在不仅是书本的记录,更重要的是那些象征性建筑物的存活,这些象“活化石”的建筑群告诉你过去所树立的政治意识形态、宗教和乡绅的权威。它既是极权的象征,又是财富和资本的炫耀,更是国家意识形态下充分得民族自信心。但在今天这里只是现政府的办公区域或以物质追求为目的“乌托邦”的圣地!段江华的作品承载着这些“人文景观”和“历史景观”的历史记忆,他用一种厚重的表现手法,强烈的对比手段来营造出那些景观魔幻般的现实意义。那些无人之境的广场上,孤立着古老的城墙、威严的政府大楼、魔幻般电视台和一系列虚幻的鸟巢、鸟蛋以及水立方。在自由的天空,宽阔的广场,没有人的存在,这些物质化的建筑在段江华的笔下只是一堆“废墟”的象征物。
相对来说,周栋的作品那种宏达场景叙事更接近日常的现实,他把自己所看到日常景观,用自我的方式去解读,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认识和感受那种乱糟糟的中国现实。《小城》,黑压压的一片拥挤不堪,到处充斥铜臭味,弥漫着拆了建,建了拆的粉尘;《老家的小河》到处是垃圾污染不堪,《就这样活着》医院象几根长长的管道维系着生命;他从内心纠结中去窥视那些自己生活过得地方,直到最后《走了就不想回来》,空无人境!
张小龙和张庆慧的作品展示了一种日常现实的“混搭”场景,把日常的物无隐私的置换与自然之景,形成自我式的另一种景象。不同的是张小龙更注重不同图像的绘画语言的拼接和杂糅,试图在一个完整的图像中实现语言化的重组,使得画面更有一种隐喻性和假设性的场景叙事过程。而张庆慧更注重画面的单一性的渲染和内心沉静的互通感,那些隐私的房间在空旷的原野显得杂乱无章,但却失去了往昔家装和人为设计的意义,苍白而无力。人为制造的一切隐私在自然的光照下都显得卑微和无聊,敬畏于自然,才能象鸟一样自由的飞翔!
在当下的现实环境中,不是人改变了环境,而是环境改变了人,作为个体的人必须适应这种社会环境去生存而生活。为了获得生存的技能,难道一切内在精神都成了假象?艺术的真实就是对这种假象进行个体性的批判和反思。因此对个体经验的从新解读是剖析社会现实的重要一个环节,这种现实的真实性是一种新的观念和新的艺术视觉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