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这一天中午起,天空就下起了雨。
一点钟的时候,艺术家和各路宾客渐渐到场。开幕序曲拉开,仪式顺利地进行。结束半小时后。我们又转场到达雨村美术馆安排的会场,进行艺术研讨。
批评家吴鸿先生是一位认真周到的人,他对苏州的当代艺术家了解掌握得很透彻。我还以为他一年不见,也不会记得曾经在一年前与我简单交流的情形。所以,并没有主动与他交流。可能是一种被忽略久了的习惯,我总是作为一个听众,默默地解读和欣赏别人的作品。
却不曾想,吴鸿老师却在研讨会上,最初提到的是我。他说这一年中,进步最大的是我。这种鼓励,对于我来讲。永远不会多余。
而贾方舟先生,则点名让大家记住刘平,这位敢于说出当代艺术面临尴尬情景的艺术家。永远不是话最多的,但永远说出来的话,是最诚恳真实。击中要害时又能让大家婉而一笑的人。
从北方来的艺术家说,苏州人太含蓄。其实,苏州人的作品一点都不含蓄,反而是个很牛B的群体。
研讨结束后,聚餐是免不了。当一部人抢先离席,留下的人却意犹未尽。酒至酣处,王绪斌便开始把衣服脱了,然后指着其它的艺术家,要他们也把衣服都脱下来。不知道是气候的原因,还是酒精起的作用,原本文质文质彬彬的王馆长和苏州美院的吕美立也先后把衣服脱掉了。不一会儿,餐厅就有了澡堂的感觉。男人们拥抱着继续喝酒,王绪斌和吕美立甚至还跳起了舞蹈。这个时候,苏州当代艺术的高潮出现了。吴鸿喊出了:作品,作品,作品。众人合声高喊:作品,作品,作品。
这个声音,为明年《垚。再造》开了个头。
整个脱衣事件,在当晚持续了长达近一个小时。参与人数,是全体男性艺术家。就连远道而来的美国艺术家,王南飞的先生,也被当场扒掉了上衣。
我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跟随着那一天的雨和月色。还有在路灯下,一条拼就的小木台。艺术家三三两两,叙述着关于艺术,或者不关于艺术的话题。朱亮说:这样的情景,仿佛不在苏州,是在北方。夜深了,刘越搬来的那一坛子女儿红,却留了个底。我喜欢那只老坛子上的白色粉末,便把坛子要了回家。
我要用来它插一束鲜花。用艺术的方式,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