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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肖全和艺术家王子璇的对话

作者:佚名      当代艺术编辑:admin     
王子璇与肖全 王子璇与肖全

  相忘

  肖全和王子璇的对话

  肖全:其实我们之前也出过两本画册,但那不是我一个人拍的你。

  子璇:对,这次是你在十三年的时间里用镜头记录了我的成长。刚好,又有在国父纪念馆开个展的机缘。

  肖全:以前的纪录仅仅是香格里拉那几年的,你开始画画之后就没有了。但这一阶段又非常的重要。这本画册如果说动机、缘起的话,应该是你在成都当代美术馆做个展那天,我们吃火锅时我就觉得应该出一本画册,给台湾同胞看一个完整的艺术家王子璇。

  子璇:至少要让大家知道,这样一个画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十三年就是一个过程。我这十三年的变化,在你这个摄影师加师兄弟面前逃不掉的,全在你的图片、影像中,你就是一个见证人。

  肖全:其实说起来师兄弟,你跟伟光我们第一次去五台山是在你北京展览结束后,是和你们在一起上山才见到梦参老和尚的。因为我之前去过五台山没见到老和尚,应该是见老和尚的缘分没到。

  在山上,我当时看到你们叫师父我好羡慕你们,我心里面发了个愿,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们一样,对着那么一个了不起的大法师,法王,叫一声师父,那是多么殊胜啊。

  子璇:有修有证的老和尚,师父给我很多力量,不仅在学佛方面。从今日美术馆的第一个展开始,到成都当代美术馆,上海至美空间和台北国父纪念馆,师父讲,你只要负责把画画好,其它一切都会有因缘去实现。我们也有因缘,从十三年前梅里雪山那时开始,中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见证下来了。你是一个见证者。

  肖全:如果那个因缘不是特别强大的话我觉得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之前肯定就因为某些小事、利益,各式各样的矛盾、冲突就淡了,我们恰恰相反。

  子璇:以前那么多的朋友,唯独我们成了师兄弟,这种因缘真的是累生累世的,我一直都在感恩。我早就想好这本书不找人写序了,你文字很好,你写的是我,不是别人,很多人写的也很好,文字也很美,可我总觉得不像我。

  肖全:作序是中国出书传统的格式和方法,找一个权威,有影响力的人作序,会让这本书显得更有份量。

  子璇:现在不需要了,我想肖师兄你更不需要。

  肖全:我觉得也是。

  子璇:你拍了我十三年,这些图片完全有能力说明我的成长。那年你在梅里雪山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相机摔碎了,人也摔疼了,我一直想着欠你一个照相机。

  肖全:不需要。

  子璇: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我一直想到一定机缘的时候,要还我心愿。现在是2013年最后一天,再过二个小时就是2014年了,我们坐在你的家里喝茶聊天,这就是我们的因缘。我觉得我们是累生累世的兄弟。记得有人说我们俩长的很像,是一个妈生的吗?我说上辈子肯定是,我们同样闻到佛法已经在这条路上行走了。在这条路上我们真的很欢喜。

  肖全:我们要保持。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就是2014年了。

  子璇:此刻我要祝福父母,你的爸妈已经在天上了,我的父母还在重庆,他们都挺好,这是让我很欣慰的,我真的很感激他们对我的理解。接下来就是祝我们的师父身体健康,法体安康,还有我们的师兄,一起学习的道友,还有我们身边的朋友们,希望他们一切都吉祥、平安。

  肖全:也希望我们这本书能够给更多的人传递一种好的能量。

  子璇:对,至少我们成长的路,朝着光明走的,没有走偏。我们也只能把我们感受,经历过的告诉别人,就像肖师兄你的笑容就可以传递给别人喜悦。

  与老和尚的缘分

  肖全:子璇兄茶不错吧。

  子璇:很好喝。

  肖全:是台湾一个朋友送的,你也刚刚从台湾回来,好像这回从台湾回来心情有些小激动,因为三月份的展览马上就要开始了。

  子璇:对,3月12日,台北国父纪念馆《净观》个展。

  肖全:那天我就在想简直是不可思议,子璇2012年9月北京今日美术馆开《善用其心》个展,紧接着2013年9月,在成都当代美术馆做了《心照》个展,10月份就到上海至美空间又做了一个个展。我就觉得子璇突然成为一个当代艺术家了。

  子璇:已经做了三个展了。

  肖全:梦参老和尚让你做展览的缘起是怎么回事?之前老和尚在深圳,你皈依了老和尚,那时候你就在画画了,老和尚还布置给你作业,让你画一个释迦佛在中间,旁边四个菩萨。

  子璇:我跟梦参老和尚的缘分是在深圳开始的。诶,此刻不就是深圳吗?在你的家耶。

  肖全:对。

  子璇:2010年3月份,当时伟光兄说你见见我们老和尚去吧,我们就来到深圳。第一次见到老和尚,伟光走在前面,老和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说你是一个比丘尼,当时我戴的帽子,穿的衣服是黑色的,可能有点像僧袍,他说:“比丘尼?”伟光说:“不是。”“她皈没皈依?”伟光说:“没有。”我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门口,他说:“你明天早晨8点钟来我给你皈依。”然后他就把我拉到旁边坐下,拍了张照片,他在本子上写了四个字。

  肖全:那四个字是“现世观音”,你不好意思说。

  子璇:往这边努力。第二天我就去皈依了,皈依之后给我取了法名隆净。我觉得我与师父的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很多东西命里注定的。我把我的画给他看,他看了以后就给了我一个作业,他说:“你回去画一佛四菩萨,我挂到我的经堂里面。”我就想老和尚你可不可以不要规定我怎么画,他说随你的心,你怎么摆怎么弄我不会给你提要求,你自己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我回去就用三个月画了一佛四菩萨,等第二年的三月份我去五台山看他,我把以前的作品给他看,他看了几幅以后拿笔拿纸就写:2012年月圆满日开画展,我当时就傻掉了。因为说实话从2003年开始画画以来没有想过开画展,就没动过这个念头。他说完以后我就说可不可以2013年?我是想往后推,因为2012年不可能。他看了看日子说一定要2012年月圆满日开画展,我说我做不到。他就问我你有多少幅画。我说才十几幅画,他就对旁边的伟光说:你扶持她把这个画展开了,第一站一定在北京,北京开完之后要去台湾,台湾开完以后还要去全世界。我更傻了,不可能,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老和尚说,你一心画你的画,把你所有的感受、感知画在画布上,其他的事情会有人来帮你的忙。我真的就这样子开始了。第一个展在今日美术馆就展出了。

  绘画缘起

  肖全:成都这个地方对你真的很特殊,因为你最早学画在这里。

  子璇:很多缘起都在成都,成都确实有感情,我绘画的缘起是在成都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

  肖全:2003年非典期间。

  子璇:对,当时北京是重灾区,我上飞机见所有人连空姐都戴口罩,那种状态有点恐惧,我到了鹿野苑博物馆第二天,坐在博物馆竹林经舍的一块石头前发呆,突然就想画画,于是拿来毛笔和纸把石头的轮廓给勾下来了。转天5月16日正好是我的生日,朱成老师、刘家琨、钟鸣、向以鲜、赵野还有布农,很多成都艺术圈的大腿师(四川话称“大师”为“大腿师”)都来了,我跟大家说我想画画,有人说一定要从基础开始学素描,朱成和刘家琨说不要学,明天你就是腿师直接上油画,我想那时候他们肯定是开玩笑的。

  肖全:至少是半开玩笑。

  子璇:我真的就把“不用学”这个话听进去了。我从来没画过画,画什么呢,想到非典的恐惧状态,我不会画人,就把口罩用上了,鼻子遮住就不画了,凭我的感觉去画眼睛。我想没有新鲜的空气,人死了以后变绿了,人也需要大自然,需要绿地,需要草原,需要干净的空气,绿色也是环保的感觉,我就把人画成绿色。人的比例怎么画?那时候什么也没想,胆子有点大,很有意思。记得在北京何多苓画展上见到你和朱成老师,你们俩第二天来我画室吧,这已是十年以后了,一进门朱成老师的表情你看见了吧?

  肖全:他全是惊讶,觉得不可思议。

  子璇:反正你有照片。

  肖全:我本来想为这本书写一篇文字,后来我为什么写不下去了呢,我觉得我的描述是第二手,我应该和你聊天,这才是一手的,也更生动。

  子璇:有时候想其实画画到今年已经十年了,这个中间还有很多因缘,有很多老师,虽然他们没教我怎么画画,但扩大了我在艺术上的眼界。

  肖全:你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对你影响非常大的老师就是李陀老师,陀爷,包括他的夫人刘禾,如何带着你在欧洲各大美术馆、博物馆给你恶补西方艺术史。

  子璇:李陀老师的缘起应该是从北岛开始,北岛是我的好哥们儿,认识北岛时还没画画。2003年北岛见我在画画,说:“我不懂画,我找一个人,一个老师他真正懂艺术,懂绘画,是评论家,他叫李陀。” 2005年李陀老师回国,他带了一本马蒂斯的画册给我,我就给他看我以前的作品,他说有点天分。后来他告诉我,当时觉得不过有点天分而已,他没想到我会走到今天。

  李陀老师并不是教我怎么绘画,而是打开了我艺术之门,打开了我所有的思维。我以前心目中的老师,会跟学生说你这个要听我的,那个要听我的,但李陀老师说,我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听,他甚至说你可以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一样甩在后面,你画画的时候什么也不用想。前年他和夫人刘禾老师带着我还有伟光兄我们一块去英国,在每一个美术馆把看到原作一个一个给我讲,他给我讲的东西胜过我读10年的美术史。所以我特别感恩这禾陀二师,真的很感恩。

  相知十三年

  肖全:所以就印证了老和尚在山上说的话,你去办展览,会有一个一个人来帮你。

  子璇:包括肖师兄我跟你十几年的因缘。其实特别感谢你拍了我这十三年的照片,做《心照》这个展览的时候,徐春源把片子做好以后我去看,我好久没看以前的照片了,看了以后,只有泪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是我用十三年的行动来书写的成长,你又用照片见证了我十三年的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肖全:那时候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的闻到佛法,但我们的脚已经往佛的门里面迈进了,我们的心已经向往了。

  子璇:我觉得那时候在香格里拉梅里雪山给我种下了种子。转眼间十三年了,有些事情慢慢的回想起来,感觉像是上辈子。我第一次进藏传佛教的寺庙是2002年吧?

  肖全:对,香格里拉东竹林寺。

  子璇:就是香格里拉到德钦的路上,进去的时候觉得很好奇很欢喜的感觉,很喜悦。

  肖全:就像梦参老和尚讲,要是上一世做过和尚了,这一世见到庙就喜欢,见到和尚就喜欢。

  子璇:我也是这样子,见到寺庙还有僧人穿的袍子就很喜欢,我把佛台上的法器拿起来玩,很欢喜,很喜欢,啥都不怕,好喜悦。如果你不把这个片子留下来,那段我就忘掉了,还有我去金刚护法殿。听到那个和尚在一边念经一边敲鼓,那种欢喜止不住的,由里往外散发。

  肖全:进去的时候,你很自然地就在磕长头,那时我们谁都没有磕过长头。你还问:这个我可不可以摸?人家说可以可以。

  王子璇:我记得那个法器的样子,磕头烧香以后我把我的钱全捐了。我叫赵野把他钱包里的钱全拿出来,他把钱全都给我了,回去我还给他们了。记得我们还上楼到护法殿敲一个鼓。这就是因缘,但是这个因缘的前面还有更早的因缘,2002年我去梅里雪山,那一次大家都以为我犯病了。

  肖全:赵野说:“疯了!”我记得你有一串佛珠而且是很重要的活佛送给你的,佛珠前面的主人也特别重要,也许我们不知道他后面真正蕴藏的能量,但是佩戴在你身上非常的合适,真的给了你很大的加持。

  子璇:那个是玛瑙108颗,当时一个活佛给我的时候,他说:“我觉得这个珠子应该是你的。”当时我可能没有这个意识,我还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串珠子他放在昆明的家里,他串了三次珠子都断掉了,放在法台上,有一次他拿下来自己念的时候又断掉了,一直散在那里,直到我到了昆明他把它串好给我了。

  肖全:当时只是觉得好看。

  子璇:你看到了吗?

  肖全:当然,我记忆犹新,而且珠子锃光发亮。

  子璇:进雨崩村,去太子峰,说实话从我个人的体力来讲我不可能一口气就爬上去了,还跪在那里两个小时,我当时无法解释,只有到今天,这十几年就是一个解释。

  肖全: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大半个主人,所以我跟着你跑,他们都选了自己的马匹,我最后选的,那匹马的马鞍上的绳子有点问题,结果在路上把我摔下来了,我身上受了伤,你确实跑得飞快。

  子璇:你有几张照片拍我哭成那样子,不明白的人会很奇怪。

  肖全:这之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你在一个尼姑庵,当时有三个老尼姑,她们抓着你的手,觉得你像她们心中的菩萨,他们抓着你的手让你给她们摸,当时你还非常的害怕。

  子璇:对啊,我抽出来了,他们说了很多话我也听不懂,刚开始我们以为她们是喇嘛,因为她们没说话之前很像,后来说了话之后我才知道是比丘尼,最后我转身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手里有转经筒。

  肖全:是我从尼姑那里借的。当时雨下的很大。

  子璇:那些图片十几年之后很珍贵。

  肖全:当时好像只有你在这个情景当中,所有跟你去的比如说像赵野、小柯、祁刚,所有媒体的记者,因为当时请了全国40家媒体,至少去了一大半,他们没有在情景当中。因为我一直没有问过你,虽然我当时在现场一直跟着你拍照片,我觉得我没有完全进入,但是我觉得至少我进了一半,甚至是一大半,就是说我能很容易的被你感染,然后在那个情景中如果我不被你感染的话我不可能拍到那样的东西,或者是我不可能把尼姑手上的转经筒借过来给你,所以我当时也是参与和制造了那样气氛中的一个人。我还记得,你在哭的时候,你在问:“太子峰我从那么大老远来看你,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当时乌云密布。

  子璇:当时我们从香格里拉到德钦,坐了十几个小时车,很辛苦,先去的雨崩村,出来以后第二天到了太子庙,进了太子庙以后也是,那个寺庙没有喇嘛,只有一个长着一个古铜色脸的人,我一点香,他就开始吹法号。当时别人问你从哪里回来,他说从印度,法号声音是沙哑的,让我全身起电,吹完以后我就转身往上爬了,你就跟着我追,到了晚上回到香格里拉,赵野找我谈话,你们都说我疯了,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感觉,就像你说的好像有什么能量,巨大的能量推着我,你想高原海拔3000多,我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体力,但我真的是很轻松的上去了,感觉不到累。现在要说起来觉得不相信也不可能,但是它就是这样呈现了。

  肖全:你那时候怎么看待太子峰?

  子璇:当时我不知道佛法,我只能说我对梅里雪山的感觉,特别是我还没到太子峰的时候,其实前面全是雾我没有看到雪山,我有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种东西在召唤我。

  肖全:当时我们都觉得,在你想像当中太子峰是一个爷们,是个英雄,是个男人,你觉得他是你的情人。

  子璇:我觉得有一下子触电的感觉,也许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的感觉吧!

  肖全:我比较好奇的是,你那时候因为没有真正的听闻佛法,还在一个世间,即将要飞到出世的感觉,其实你在那时候有出离的状态,但是你又夹杂了一些世间的情感在里面,比如说,你肯定想像到你自己的若干世之前世,或者是你当下,你遇到一个那么神圣的,了不得的,那么伟大的英雄就在你面前,你自己很难用你的语言来描述他跟你的那种关系。因为如果是一个世间的男人的话要么就是他长的很帅,要么就是他很有才气,要么就是他富有等等,他都不是,他有太多神秘的要素在里面。

  子璇:有一个莲花生大师在里面修行过,就是我们去过的雨崩村,留下了很多法器在里面,梅里雪山在传说中是长了九头六臂的怪兽,在被莲花生大师点化以后才在横断山脉做守护神,它有一种力量在吸引我。

  肖全:我们如果现在比较客观冷静的想,你当时的那种动容,就是因为你在拥有巨大能量的神山面前,几乎所有人在看到他真容的时候都会扑倒在地。比如说传说当中有一个日本的登山队他们去登过梅里雪山,最后快要登顶的时候遭到暴风雪,全军覆没,后来家属过来也看不到雪山,就请法师做祈祷,雪山就开了,他们看到雪山的真面目后,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梅里雪山是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首,它太好看,太有能量了。

  子璇:敬畏,还有那种情感,全部夹杂在里面,当时肯定是说不清楚的,我觉得经过十几年走到今天,现在可以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那就是梅里雪山种下了一颗种子在我心里,就是这个。2003年我在那里修了十三座白塔。

  肖全:这是你捐赠十三座白塔的前因。

  子璇:对,你想十三个八米高的白塔,要装多少东西,里面一层一层装好之后还要拿水泥封好,封起来以后再装,中间的柱子是藏区很难得的金刚柱,只有西藏才有,扎巴活佛的哥哥在西藏当一个大活佛,他捐给我们的十三根,中间的柱子巨大。所以我才知道装藏不是那么容易的,它有很多很多的规矩和讲究。其实我在修建白塔的时候也很累,但是我觉得身心很愉悦。

  肖全:你在那里待了多久,为了白塔?

  子璇:白塔修了几个月,我都没有跟政府说,齐扎拉来看,才知道我的工程那么大,十三座白塔是一起修的。雾龙顶看梅里雪山最干净,也完美,它有峡谷、有村庄、又有山脉,我觉得这样层层叠叠的看梅里雪山是最漂亮的,最美的地方。这就是寺庙、僧人、百姓、大自然结下的深厚的缘。

  香格里拉形象大使

  肖全:因为你当时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香格里拉形象大使。

  子璇:那个形象大使完全是一个机缘,我没做形象大使之前到那边拍片子,刚去的时候高原反应很难受,点滴拔了以后就去拍,回来以后又打点滴,我记得拍完以后做了香格里拉的宣传,当地政府觉得我们在宣传香格里拉,就找到赵野说可不可以做形象大使。说实话当时我对德钦,香格里拉没有太多感觉,那时候县城全贴着瓷砖,真的不像我心里想的香格里拉,但我还是答应了,2002年副州长给我颁发了形象大使的任命书。这之后我跟梅里雪山之间的情感一点点扩大,对它的爱一天天增加,我对那个地方越来越熟悉,甚至有一段时间很痴迷,非常的执着,觉得我可以把所有的都给它,以至于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出什么问题了。这是个过程,最后突然有一阵子好像自然而然又放下了。我现在才知道它跟我前世今生特别有感应。

  我觉得这个过程可能就是我真的闻到佛法了,真的在那个过程中了。在那个过程中也认识很多活佛,像居里活佛这种高僧也给我讲很多佛法,我们语言不通还有很多东西没法解释,即便翻译过来也不是那种感觉。但是这么多年我跟那里的寺庙、僧人、百姓一直感情很深。有一次我跟居里活佛说我要出家,他让我不要出家。最后2010年我遇到师父梦参老和尚。

  肖全:回想起来十几年过去了。

  子璇: 2008年以后,我画的卡瓦格博和缅茨姆峰大家以为我画的是一座山,不是的,我把我所有的情感全部隐藏在里面了。

  肖全:就是拟人化,所以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看的出来,没有第二个人可以。

  子璇:我记得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你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画成这样子,我明白。你懂。其实讲到今天,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回放,一部电影是拍不完的。

  肖全:是,你想想其实你跟云南的因缘刚开始是因为电影起来的,你最早的想法是想拍电影。

  子璇:当时是这样子的,我、谷建芬老师和几个朋友在丽江有一个活动,他们很想把《消失的地平线》那本书拍成电影,问我有没有可能,正好赵野和我有事在合作,我就请赵野带一个导演来一趟丽江,听一听能不能这个事做成,后来发现这个事情有很多难以操作的地方,就放弃了,但前期写了一些很好的文案,我就想做个音乐。于是找到小柯,和他聊,说我想要的是我们城里人寻找自己内心的香格里拉。几经调整,最后拍了音乐电视。音乐电视拍完以后,香格里拉政府才发现有人在宣传香格里拉,于是找我做形象大使,和香格里拉的因缘就这么开始了。我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两年拍的片子,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在没有遇到香格里拉之前,我20岁左右时遇到一个人,谷建芬老师,那是我真正的伯乐,是我真正感谢的第一个恩人。从上海到北京,刚走上社会就遇见了她,有多少人想成为她的学生最后都没有,她为什么挑上我了,真的就是福报吧,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

  肖全:你想他下面带的人全是毛阿敏、那英。说起来,你从小跳舞、唱歌,按理说走的应该是明星的路。

  子璇:从小学这个,我一直都在这个路上,舞蹈、音乐、最后到绘画,没有做过别的,我有很多机会,但为什么没有当歌星做演员?现在想想老天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不是你能够选择的。现在我也经常去看谷老师,我们聊天,她说现在我当了画家她也没想到。

  肖全:她在你北京展览上讲话,她讲了一段特别感人的话,说你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自己能够做所有的决定,这是对你的赞美。

  子璇:那时候在班里面我算很小的,像孙楠我们是一个班的,她觉得我是表面很乖很听话的女孩,但性格像男孩子,很有主见,我不怎么爱说,我用行动去做。

  从来没想过做新娘

  肖全:肯定有些人会好奇,说子璇那么一个大美人,那么漂亮的脸蛋,为什么对通常女人特别执着的那种世间的爱、成立一个家庭,生儿育女不感兴趣。

  子璇:穿金戴银、传宗接代,都不是我想要的,从我第一次谈恋爱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做新娘,我从来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渴望做新娘。

  肖全:真的,你小时候扮家家都不玩这个吗?

  子璇:没有,我告诉你,我从小没有玩过洋娃娃。我不喜欢,不知道为什么。

  肖全:我记得你还说你妈妈对你特别客气。

  子璇:特别是我学佛之后,我爸爸妈妈对我很客气,打电话来,说没有打扰你吧,我说你们太客气了吧。我告诉你,我父母很好,到今天他们很理解我,我走上这条路,他们非常的开心,因为他们看到我很开心。我妈对人说:“我们都是凡人,我女儿那种精神境界我们凡人无法理解。”这次在成都做展,她带着几十个人从重庆浩浩荡荡开车过来的,我的亲戚、爸妈的同学,看了之后大家明白了。

  肖全:为什么漂亮女孩没有走常人的路。

  子璇:对。父母都希望孩子们生活愉快,从心里面愉快,不受苦,劳动苦身体苦没关系,但是心理受苦是让长辈最痛苦的,他们看我这样子,真的很愉悦。他们现在很好,身体也很好,我跟他们有时候聊天,讲我感受到的佛法,我觉得有这样的父母也是我的福报。

  不为艺术来作画,但愿众生得离苦。

  肖全:刚才说到收藏,这么一个对所有艺术家来讲他们都觉得是极其重要的环节,当然你没想到你刚刚画画就有这些重要的收藏家,包括今日美术馆他们大概都愿意收你的东西。据我了解你刚刚把收藏的款项,那么多的银子,早上打到你卡上下午就捐给寺庙,这样我觉得真的一般人很难做到。

  子璇:这是我的愿力,汶川地震我发愿画画,当时觉得我们个人没有能量,死去那么多人,我发愿画菩萨来祈福。

  肖全:当时我们天天打开电视看到的都是惨状,非常难以接受,你又是那么一个善良、慈悲的人,有更多的眼泪,当时你画的第一张画是什么?

  子璇:《观音》,观音应该是很美的,但我画的是黑和红的颜色,鲜血和废墟,那是地狱观音。我在想只有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能从地狱里拯救苦难的灵魂。我想画灵魂,但不知道灵魂什么样,我就用油画里的笔触、叠加这样画了两幅《悲墙》,画了几个月,每一笔都在念“嗡嘛呢呗咪吽”,我用我的方式来超度。此后我就发愿画菩萨来祈福,这是我简单的愿望。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我能画到今天。

  肖全:谈谈你在绘画上的想法。

  子璇:认识李陀老师之后,我看欧洲艺术史,最初欧洲艺术史里油画是从教堂里,圣经的画像出来的,画的那么美,我们的佛教艺术造像也那么美,我就借用他们的工具来画我们的佛像。我喜欢汉代的画像石、画像砖,在成都鹿野苑博物馆时我看了画像石、画像砖,很喜欢,后来我收集很多书籍,很多的拓片,我发现拓片上的墨迹特别像油画里的笔触,也像我在香格里拉看到的大山风化以后的机理,石头上的冰裂纹,我就慢慢的琢磨,做很多实验和尝试,最后形成我现在的绘画语言。

  台湾、上海、成都、北京,因缘相续

  肖全:你做画展,跟每个人的因缘都很有意思。先说台湾的小慧姐,小慧姐确实让人喜欢。

  子璇:我觉得小慧姐是现世的菩萨,我跟她的因缘也是来自梦参老和尚,还有隆明师、还有台鸣姐,因为台鸣姐的先生曾贤哥哥和小慧姐是同学,从小在幼儿园一起长大的。因为要去台北办展,找谁呢?谁熟呢?他们一口同声的说小慧姐。赵翠慧,是国际佛光会的副总会长,也是星云大师的佛光山的护法。她正好有事情来北京,我们就见面了。她来我的画室,在我画的千佛面前她的眼泪就掉下来。她说我们在汉代就在那里修行,可能是我们贪玩就来人间了。我觉得她是真正通灵的。

  肖全:对,她在竹林经舍里面讲到她一些经历,她可以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

  子璇:因为她经历过几次濒临死亡,她体验过,她现在也在全世界讲课,讲她濒临死亡的体验,这不是迷信,是科学,世界上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这个命题。她也是台湾佛光山的檀讲师。因为小慧姐的邀请,才有了台北展的因缘。

  肖全:还有你和高超的因缘也很奇特。

  子璇:那个被你抓拍了,逃都逃不了。在我今日美术馆《善用其心》个展开幕那天的确很奇特,雷电交加、下大雨,高超是一个朋友介绍去的,我们都不认识她,她穿着红裤子、黑衣服,撞到了你的镜头里。一边是李陀老师,一边是我,中间有一堵墙,高超拿个伞。有意思的是,第二年小慧姐来到我画室以后看到我的画以后,说上海高超那里很适合做我的展,因为她酒店上面空间很高,特别适合这些佛像。在成都的时候我还在想上海的展可能还做不成了,因为那里空间很大,虽然地方很美,但是没有展板,我没想到他们能在这么短的几天把展板全都做起来了,我觉得高超这个人是了不起的人,别看她年龄小,但她是真正做事的人,她很诚心地让我去那里做展。

  肖全:而且你的展览长达2个月。

  子璇:本来是一个月,她又加了一个月,这个中间有很多人去看,确实很殊胜那种感觉。

  肖全:你说把画撤走的时候她很难过。

  子璇:她很难过,她说那天撤展的时候都不敢看,掉眼泪,她说她自己得到很多,我也感觉到她有变化。

  肖全:我觉得她变的越来越开心。

  子璇:柔和,把心好像打开了一点点。

  肖全:她很通透了。我觉得上海至美空间这次展览是一个很难复制的、极其重要的一个地点。说实话我第一眼没看上它,我觉得它有点商业气息,可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它的高度,还有它的地面,地面像一面镜子,特别适合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我觉得我一定会说的很准,因为那是上海高空,空中我们都知道,我们去转塔、供塔的时候塔尖最高的地方是什么?那就是佛,所以我想你的画画的是佛,在上海那么高的空间,佛在那很自在。

  子璇:还有一个顶,又像教堂的穹顶,下面又很高,空间完整,又有顶光,又有日光,晚上和白天看又不一样,不打灯和打灯又不一样,还有地面反光的,像镜子一样的,简直太好了,那个空间肯定不能复制了。

  肖全:我在拍照片的时候,看你至少有两次落泪,我觉得那样一个场景其实帮助你理解了你自己的画,因为你在家里的画室画完以后那是一个语境,是产生出这样一件重要作品的地方,然后把它们运到了成都当代美术馆以后,因为阴差阳错,那样的灯光,给你的画不管是误读或者是解释,都没有非常的到位。

  子璇:没有全部呈现出来。

  肖全:但是到了上海,我感觉很准确。

  子璇:对,很多人看都是这么觉得,有人不止一次两次的看,无数次的自己去看。

  肖全:开展那天你穿一身黑、挂一串珠子,特别像一个菩萨,那么多人跟你分享你对佛的认识,真是特别好。其实我觉得你一步一步走来,从我当初拍你,第一次进藏传佛教的寺庙,然后你发心捐了白塔,然后是梅里雪山,然后到了今天,你有很多的感悟,你现在也是老和尚得意的弟子。

  子璇:得意不好意思,还早呢。

  肖全:这么多人在这个展览的现场分享你学佛的心得,你给他们讲了什么?

  子璇:我不会讲高深的东西,我只讲这十三年来修行学佛以后的变化。烦恼越来越少了,看人看事也能看到闪光点,也升起了谦卑心,生活也越来越简单,也学会了内观自己的心。

  肖全:我记得你说过,下一个10年再来看你。我坚信隆净师兄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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