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画不会说。行不?行!那么,会说不会画呢,也行!那就大有人在了,千千万万人在理论一个人的笔尖,那是人间常事。谈道这位画家的笔法如何劲道,论道其精神怎样独特,探寻其灵魂为啥深邃,一句一句地接上,如此道来,理论就上来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固然,在集体的力量推动下,绘画的境界也许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何乐而不为呢。
画好了当然拿到外面挂。人见了自然理论几番,这就是文化传播。莫非人人都担任有艺术评论者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吐露,有人目瞪,有人无语,众生百态,谁说得算?通常上严谨的艺术理论文本一般人也许难以读明,面对密密麻麻的生词僻词专业术语,索引符号上标下引的,那怕行内人士都要咬文嚼字一番,逐字深思方可成行,这类文章,其可读性姑且不论。对于艺术理论一词,我向来极少敢斗胆下文短论一番,为何呢?不知下论,论来生怕偏离方向,首先是误导自己,再次是人家。如能否把向来严谨的理论文字放回到轻松的语境中畅写几番可否?如果成行,那么我也想唠叨几句。
画好了自然拿到这里说。张三惊叹太逼真了,李四讨厌没有写意精神,黄二麻子叹息丧失人格精神,人多谈论了。显然这就成为兴奋点,那么就成总结编撰,长期以往,取之精华去之糟粕,尔后集成理论体系,一成体系就有法可议。历史上品评绘画价值典籍不少,有先画后说的,有先论后画的,有先品后论的,规则很多,取法不少。奇怪了,无画无论的就没有,无非都是围绕着一绘事展开来,倘若无一对象,那该怎么论呢,艺术理论人不会悟空吧。当艺术理论成为一种专业或者职业时,就有人拿着画笔站出来说:站着说画不腰疼的行当,有本事你来画!如此道来这哥们不是偏激了吗。或许论之太过,不知如何下行。话说回来,先进的生产力需要明确精细的分工,艺术圈亦然,更需要艺术理论家、策展人、出版人等职业,他们瞻前顾后地梳理艺术发展脉络,为下步如何走探明了方向,他们的工作令人敬佩。不知何时艺术理论家又转向到艺术批评家?从理论到批评,逐深了层次。批评,顾名思义,批评是一个汉语词汇,有评论,评判的意思。同指责,批判,责备的近义词。艺术亦然,需要批评,互相进步,合情合理,当然是件好事。放眼当前的艺术理论批评会也不少,会上众家对于着一画家或者一对象的风格、价值、精神、思想等方向主题进行梳理评判,这又是一件好事。百思不得其解:会场上一派和谐。为何奈何?回到生活中来,老师批评学生如何遵守纪律,乖乖的,可否?老子批评孩子如何做人处世,乖乖的,可否?或有批评与被批评的身份相互存在,再说偏点,骂人了,谁喜欢听骂人话?
画好了自然任人家判。绘画之理向来存在着诸多不一定因素,画好了,如果再把它逐一地对照流传百世的画论某一条款的话,这犹如法庭上的审判,某某故意杀人犯,审判长直接下判,必死无疑,绝望中的希望,最多的也不就来个缓期。绘事素来就是一个“理不断剪也乱犯”的行当,对与错,成与否,先建立再推翻,谁说着算?绘事素来也是一个多情的科目,如感情用事,如理性思辨,任你挑随你便,总之,画家与批评家各司其职,画一上来,你就张口,开心也好,扫兴也罢。
话说回来,这年头干啥啥都难,何止是你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