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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行为艺术的语言重塑

作者:佚名      当代艺术编辑:admin     

  冯白帆

  这是一篇早就写好的文章,原本并不想拿出来显眼。一来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什么用。二来是觉得自己资历尚浅,很多想法平时聊聊可以,落成文字则纰漏成堆。再有就是,本来两句话就说完了的事愣被写成了一篇乏味的文章,实在无趣至极。说白了,当代行为艺术要想正常化发展,必须对艺术语言进行重塑,必须去政治化。发出如此的感叹的原因、针对的是哪些现象,看官们各自脑补即可,细节虽不尽相同,结论却会大差不差。禁不住友人一再相劝,最终还是发出来了。不过看完了这些话,大意已经很清楚了,剩下的文字看不看都行。

  糟糕的当代中国行为艺术

  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哪种艺术门类最糟糕?答曰:行为艺术。因为它的市场接受度最低、人们的误解最多、妖魔化倾向也最为严重。虽然行为艺术在中国也有些历史了,行为艺术家也不在少数,但是这些艺术家往往会按地域分化为非常零散的小群体。每个小群体都有自己固定的人脉圈子和媒体渠道。他们分别做着各自认为对的事情,却对整体行为艺术的状况懵懂而不可尽知。每隔三五年,行为艺术圈就会冒出一两件热闹事。人还是那么几个人,面孔也还是那么几张面孔,行为艺术作品本身也没什么变化,换个地方脱衣服而已。唯一的区别是针对的热点事件不同。跟每年的考研政治题似的,大纲不变,重点每年不同。

  当代行为艺术的行为模式也很糟糕。90年代,某某人钻了牛肚子、某某人公开脱光了衣服、某某人代表人民群众光着膀子振臂高呼还能吸引媒体的关注。而90年代的观众也会云里雾里的觉得某人似乎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父母晚饭的时候听到自己正值青春期的孩子议论某某如何如何,真TM带劲,会狠狠地给个脑奔儿,然后呵斥道:“那是艺术,你一小孩懂个屁。”

  20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狗屁不通的小孩已经带着00后打酱油了。偶尔听到行为艺术仍旧云里雾里。原因也很简单,到底啥是行为艺术还没闹明白。不过,媒体已经不愿意报道那些了,现在的新鲜事可比行为艺术刺激多了。可是中国人的猎奇心理却一点都没减少。坊间传闻向来是中国历史的味精,吃完饭咋牙花子的时候仍觉得这些“千万别告诉别人”的传闻能让这顿饭别有一番风味。溜达到家,随手点开网页看到20年前蹦跶的人还在蹦跶,只不过身材更差了,不免有些唏嘘。满屋乱窜的孩子突然拿枪冲进房间,连忙慌不迭的关上网页,祈祷孩子没看见这些。偏偏小孩眼尖,问爸妈这人在干啥?答曰:神经病。

  这就是当代行为艺术在社会公众心目中的真实现状。不在其中者,很难理解个中含义。而身在其中者,要么自己本身就有理解上的偏差,要么闭口不谈。就算是身在其中,不幸从事的是艺术行当,所获信息也都是局部,想深究就会发现处处透着神秘。于是大家要么从微信上看到些零星的碎片一带而过,要么这些局部中流溢出的零星碎片通过口口相传,通过朋友圈转载被加工、夸大、曲解,然后形成一种更为可怕的社会性误解。

  裸露、过激行为和政治批判是当代中国行为艺术的三大主题。谈裸露,欧美人没有中国人几千年来的道德包袱,坦胸露乳绝对不会含糊。日本人也是专家。且不说岛国蓬勃的AV产业,在一些严肃的艺术作品中,日本人对于裸露尺度的拿捏,对身体美感的提升也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谈过激行为,欧美人的烈度远超大部分中国当代艺术家。不用对比严肃的艺术作品,近期热播美剧《汉尼拔》中的大部分行为和装置就已经可以秒杀大部分当代中国行为艺术家了。更狠的是,美国人真的能把暴力提升到美学的程度。中国人除了一个李安,还没有谁能做到相应的高度。照这么算下来,三大主题,剩下能谈的就只有政治批判了。仅就这一点而言,老外做的也相当不错。不过,中国的现当代历史给行为艺术家们提供了相当多的表达素材。

  建国以后的各种社会运动、经济转型期的阵痛、各种社会不公正现象的曝光都是当代中国行为艺术家喜闻乐见的素材。只不过,政治批判作为一种艺术素材,拿起来容易,端稳了却很难,想放下来更难。而且,如果要对政治问题进行批判,实际上艺术家需要更高的技巧、更多的智慧才能将平日里神经病的行为提升到艺术的高度。在这类艺术作品中,艺术家对尺度的拿捏,对作品艺术语言和形式因素的掌控比任何时候都更显重要。偏偏在这个地方是中国当代行为艺术的最短板。重观念、重批判却忽视艺术语言几乎是当代中国批判性行为艺术的通病。粗鄙拙劣的艺术语言和强烈的政治投机倾向是阻碍这门艺术正常化发展的两种致命因素。主流意识形态的抵制、公众的误解、市场收藏的难以为继皆源于此。

  从模式上看,中国当代行为艺术已经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行为艺术家出于社会批判或政治批判的目的做出了一些恰当或不恰当的行为艺术作品。然后国家通过控制公共传媒阻断了大众传播的渠道。为了发出声音,许多行为艺术家走向了更为极端的艺术表达。于是,各种猎奇性的行为艺术作品应运而生,为的是获得关注度。不幸的是,虽然这些作品成功地进入了公众的视野,但是大量过激作品的出现并没有在公众那里获得认同和理解。相反,这些作品进一步加剧了公众对整个行为艺术领域的误解。接下来,艺术家们觉得自己的观念没有得到充分的理解和尊重,于是便开始斥责政府保守的艺术态度,斥责公众糟糕的艺术欣赏水平。而公众则一边继续看着那些“令人震惊”的行为艺术作品,一边在心里骂着神经病。如此循环往复,沟通和理解的藩篱越筑越高,行为艺术离市场化和大众化的道路却越来越远。

  看到这里,许多读者可能会条件反射似的想起许多由中国特殊的政治经济体制带来的阻力和压力。每个人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各种当代行为艺术历史中的“经典场景”。我劝各位先不要急着去想各种政治体制带来的阻力和压力。不要急着去埋怨各种大众的不理解、甚至是排斥的态度。因为不管你做,或者不做行为艺术,体制就在那放着,不会多,也不会少。不管你如何埋怨公众的不理解,他们的知识水平和文化修养就只到这个程度,不会高,也不会低。如果你仍自诩为一个严肃的行为艺术家,那么是时候对自身的缺陷进行反思了。因为无论艺术家的思想观念多么有价值,如果无法在今天通过大众传播媒介获得广泛关注,俗话讲叫“没看头”,那么他的作品就是无效的。行为艺术家作品本身的意图和本应具有的社会功能就都无法兑现,更无法产生更大的社会效用。但“有看头”并不等于猎奇,不等于叫嚣。

  行为艺术的语言重塑

  行为艺术没那么玄,从本质上说它也是表演艺术的一种。因为行为艺术自诞生之日起,艺术家身体的参与就构成了这种艺术形式最根本的特征。而且身体作为艺术表达的工具,在人类历史中拥有比声音和图像更为悠久的历史。从史前人类的祭祀活动,到印第安人的祈雨舞、再到古典芭蕾和各种民族民间的杂技、民俗舞蹈等等。人类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方式通过摆弄自己的身体来传达各种思想观念。如果将历史的维度拉开,并抛开19世纪流传下来的、狭隘的艺术门类观念,人们会发现,行为艺术与历史中出现过的诸多以身体为媒介的表达方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此,现代行为艺术中带有舞蹈、戏剧、甚至是杂技等传统艺术的痕迹几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作为20世纪出现的新兴艺术门类,行为艺术不仅综合了上述传统艺术的特征,而且还突破了这些传统艺术中的程式化因素。这本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艺术家不仅为自己的观念表达争取到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而且行为艺术还将现场性和互动性列为自己最为独特的表达手段,在20世纪早期大众传媒还不发达的时代,观众的参与和互动是行为艺术主要的传播方式。

  作为当代艺术的一种,行为艺术也强调观念性,这本身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对行为艺术而言,过度的观念化倾向却让人们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行为艺术从本质上讲也是一种表演。拉回到表演,或者用现在的话讲,叫观念传达的层面,行为艺术中的许多东西就好理解了。只要涉及表演,那么艺术家几乎都要面对一个基本的艺术语言问题。表演所处的环境、表演的场景设置、选取的表演方式、观念传达的层次和手段、与观众的互动与呼应等等,都是行为艺术家实施其作品时应当考虑的基本问题。不过,当代中国行为艺术领域的状况却完全不是如此。在我看来,中国当代行为艺术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艺术语言方面。重观念,不重语言;重内容而忽略形式;重批判却不讲究方法方式。或者这么说,对行为艺术语言和形式的贫瘠严重地影响了作品观念的表达和传播。无论是政治层面的误解还是传播层面的误读,根源皆在于此。对此,中国当代行为艺术家要为自己目前的困境负主要责任。毫不客气的讲,是当代行为艺术家们自己把这门本应充满活力、发展空间广阔的艺术门类逼到了绝境。

  如果当代艺术家仍旧固守20世纪观念优先的偏见,放弃自己天生的,对形式掌控的特权,实在是一种非常赔本地做法。尤其在当代这种视觉优先的传媒社会,放弃对形式语言的控制权,仅注重观念呈现,无异于固步自封。再说,艺术家区别于其他社会成员的最明显标志莫过于对艺术语言的掌控、对形式美的敏感度要高于常人。过分注重观念,而且轻视形式的弊病在当代行为艺术领域表现的最为明显。就算是从艺术家的角度来出发,这么做真的明智么?裸露、自残、乱吃东西,这些好勇斗狠的做法真的能帮大众理解你要表达的观念么?

  刚才说了,行为艺术作为古老肢体艺术的一种,祛除了舞蹈和戏剧等传统肢体艺术中的程式化因素,为艺术家的自由表达提供了更为多样化的方式。不过,这种程式化因素的祛除也造成了一些问题。比如,如何界定日常行为和行为艺术。传统艺术家的方法是通过服装、道具,或者笼统点说,通过某些特殊的形式化因素来标示这一区别的。另外,行为艺术家还会通过对行为发生的场景进行限定来区别行为艺术与日常行为。比如在美术馆、博物馆和特定的公共空间中进行展示。这两种办法是行为艺术家最常用的两种方法。

  不过中国当代行为艺术及家似乎完全抛弃了第一种办法,一窝蜂的倒向了第二种办法。很多人作品的观念是极其贫乏的,而且作品的形式语言也干吧的要命。但是因为他的展示场域是在美术馆或其他一些公共空间。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顺理成章的被认为是行为艺术。这是一种非常不讲道理的做法。这种艺术家不过是想打着观念艺术的旗号用社会场域掩盖自己艺术创作的无能而已。难道在美术馆里裸露、自残、乱吃东西、搞面红旗玩就是行为艺术了?刘翔还顶个红旗满地跑呢,人家也是在公共场域,他是行为艺术家?

  行为艺术之所以能称为“艺术”,是因为它和绘画、雕塑、舞蹈等其他艺术门类一样,在形式语言方面是有一定基本要求的。但在中国当代畸形的行为艺术氛围中,事件制造和过激的观念表达却占据了核心位置。行为艺术本身的语言和形式因素已经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似乎在当代中国,人们早就忘了行为艺术本身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而不仅仅是政治事件或者某种出奇冒泡的个人行为。在行为艺术领域,艺术与日常生活的界限仅隔一线,这根线就是行为艺术的特定艺术语言,或者叫特殊的艺术形式。恰当的语言和形式对行为艺术而言至关重要,因为如果离开了特定的艺术语言,那么它跟日常生活中的人类行为就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了。画没画好,就别怪观众骂你,跳芭蕾摔跤了,就回去苦练基本功。唱戏唱砸了还有人砸场子呢,行为艺术家自己的观念表达不到位,自己的艺术语言出了问题,能去怪观众不理解你?别再为自己贫乏的思想和糟糕的艺术语言找什么借口了。也不要再想着用一些出奇冒泡的行为吸引观众了。想抓住观众,要依靠作品本身的形式语言和作品本身的审美性。对大部分行为艺术家来说,想重塑自己的艺术语言,减肥也许是第一要务。

  行为艺术的去政治化

  中国当代行为艺术领域并不是没有注重形式语言的严肃艺术家。只不过在各种以博人眼球为目的当代氛围中并不怎么显眼。客观地讲,目前中国的当代行为可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观念性的,另一种是表现性的。观念性的行为艺术不怎么在艺术的语言和形式方面费神,其作品往往直白而激烈。其重点是针对某些社会现象和艺术现象进行直截了当地批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态度。说完了,做完了,作品也就完了。由于作品语言方面的欠缺,而表现性的观念艺术则几乎与之完全相反。这种行为艺术更注重艺术语言的呈现,观念。从表面上看,表现性的行为艺术更像是现代舞蹈和戏剧的结合,更具观赏性。而且表现性行为艺术作品中某些经过提炼和艺术处理的观念对观众造成的心理冲击往往会更为绵长、更为持久。作品可以长时间地在观众的内心延展、发酵。这类作品往往会将观众引向更深层次的思考。

  当然,行为艺术的核心是艺术家思想观念的传播和表达,这一点不存在什么争议。只不过要做到这一点,艺术家必须要借助恰当的形式语言和大众媒体。恰当的形式语言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大众接受度,从而让艺术家的观念能够借助大众媒介广泛地传播。如果行为艺术作品的语言简单粗鄙,同时大众传播的途径又因其政治性因素遭到阻隔,那么艺术家的观念几乎可以说是无效的。即便是社会批判和政治批判,如果能抛弃简单粗鄙的叫嚣和谩骂,通过艺术语言的提炼将其提升到艺术的层面,那么它的大众接受度和传播力也会得到进一步提升。所以,如果中国当代行为艺术想要正常化,第二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政治化。将公众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作品本身,引向艺术本身,引向艺术家经过思考的、严肃的社会批判,而不是在作品的噱头和外围打转。

  并不是每个行为艺术家都适合做政治批判性的作品的。如果某些艺术家因为家庭出身,或社会背景真的可以“安全地”为艺术献身,我只能说这是一种幸运。但是对于大部分艺术家来说,这只是一句口号而已,能生活的好点才是正经的。如果到了今天,行为艺术家还不能抛弃个人意识,从整个群体、整个艺术门类的角度去反思现在的困境,那么受到损害的将是整个当代行为艺术领域。如果行为艺术家真的想通过自己的作品影响人们的观念,那就真的该去想想自己的表达方式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当代的行为艺术家仍想着通过花边新闻的效应完成自己对功名利禄的私心,我劝你趁早不要再继续伤害这个岌岌可危的艺术门类。别把其他人的路也堵死。

  行为艺术并不只有政治批判,如果因为某些艺术家的原因让人们产生了这种糟糕的印象,这实在是一种罪过。因为这种行为的结果是让这门本应具有极强大众传播性和审美性的多元化艺术表达方式几乎已经完全沦落成了政治化的叫嚣工具。似乎不踏政治的红线,根本就做不出有分量的行为艺术,作品也难以获得广泛关注。这是一种彻头彻尾地误导,时至今日,这种误导已经演变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社会性误解。而这种社会性的误解则为主流意识形态压制整个行为艺术领域提供了充分的理由。大众媒体的漠视和回避,切断了作品观念的传播途径。能进入公众视野的往往是某些支离破碎的个别过激性作品。对行为艺术作品艺术语言和审美性的关注更是无从谈起。过度事件化和政治化的结果是让许多真正在艺术语言和作品表现性方面进行探索的艺术家根本无法获得相应的关注。

  如果某种艺术门类到了这种地步:被政府视为敌人,被大多数普通观众视为神经病,被投资人当作烫手的不良资产,被其他的艺术同行无视,人们还能指望它能有更好的发展,产生更大的影响?即便一再声称行为艺术家对社会政治现象是一种良性的批判,如果不注意自己的形式语言,并因此导致其他社会成员的否定,这种批判有用么?有位行为艺术家说的挺好:有时候,为了表达政治观念,去政治化反而是更好的办法。

  不要以为老外那些行为艺术中也有不注重艺术语言的先例,中国艺术家就应该跟着学。不要以为看到国外某些游行示威中的过激场景也就跟着学,那不叫行为艺术。第一,时代变了,在当代网络化生存的社会中,猎奇和视觉冲击已经不那么管用了。想找刺激,上网看新闻就好,没必要看那些艰涩难懂的行为艺术。第二,老外毕竟在国外,国情不同,文化氛围不同。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批评要讲究尺度、分寸,要考虑接受度。这都是原本很正常的做法。就算是说服街坊领居不要随地吐痰,首先要考虑的也是话怎么说,事怎么做。跳起来就骂,招来的肯定是一顿暴打。这根理性不理性的真没什么关系,纯属个人素质问题。别忘了,中国现代历史中曾有过“从肉体上消灭你”的先例。

  艺术是文化观念的载体,它的确能改变人们的思想意识。不过和国家机器相比,它永远是把软刀子。中国十八般兵器中最难练的也是链子枪、软剑之类的软兵器。尺寸、力度、角度都要仔细拿捏,不然肯定会伤着自己。当代很多行为艺术家把艺术语言上的简单粗暴归罪于公众的欣赏水平低下,把作品观念上的幼稚当成艺术家态度的直爽与率真,这种想法其实相当不负责任。兵器玩不好,最多伤着自己,但行为艺术家集体玩不好,伤害的就真是整个艺术门类了。从传播的角度来说,思想观念需要在更为广泛的社会个体之间进行流传、发酵最终才能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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