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艺术展的作品损坏谁该负责

　　文/慕然

　　艺术作品因展览而损坏或者丢失谁应该负责？想必这是一个困扰很多艺术家以及策展人的普遍存在。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关系社会，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契约社会。而在当前的国内艺术界，合约制显然更不足以成为一种普遍现象，大家更习惯于用人情、关系、口头承诺甚至某种约定俗成来处理各种事物。不管是艺术家也好，还是策展人也罢，甚至是很多艺术机构，都习惯于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方式是好还是坏，很多人都无法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但当一些意外来临的时候，很多人却开始了一致的批判。

　　艺术作品的损坏是任何人不希望也不愿意看到的，但却往往不能遂人愿而变得时常发生。2014年6月，在距争议不断的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开幕整整一年之后，一件艺术品被人为损坏的消息再度将众人的视野聚焦于这一艺术界的盛会之上。

　　2014年6月4日，艺术家张羽在其微博以及微信平台上同时发布了一条内容近乎相同的消息：“这是我摁了一年时间的指印作品。应王林之邀参加王林与明天文化公司组织举办的在意大利55届未曾呈现的声音！作品被无情毁坏的情景！提醒艺术家多多小心，不要顾及面子参加展览！太不负责了！”并附上了原作和被损坏后的作品图片。

　　顾及面子参加展览以及不负责任是张羽对于作品损坏给出的两大原因。之所以说是顾及面子参展，张羽的解释是“当时是王林打电话邀请我参加这个展览，我本来是不想参加的，因为听说人很多，而且我在去年也参加了意大利的个展，但是出于朋友情谊，就想着拿出作品准备一下参加这个展览”；至于不负责任的矛头则直指该展览的主办方以及策展人，当然还有策展人的展览助理，“55届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未曾呈现声音，毁坏作品！特瑞公司不懂也不明白就这样退件了！王林助手冯大庆说我的视频行为指印观众可以涂抹，真是胡说八道。策展助理不懂艺术家作品，策什么展览！整个视频没有语言只有指印行为，是谁说的可以涂抹？是策展助理冯大庆吗？太不负责了！这叫什么策展？”

　　对于张羽多次在微博与微信平台上所发出的问责之声，“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平行展：未曾呈现声音”策展人王林随后进行了回应：“张羽兄：五分钟前我才得知您的作品被人涂鸦，我即向展览策划与组织机构总负责人向理及现场工作人员询问此事。他们正在调查现场录像及了解相关情况。此类事谁也不愿发生，您的所有反应我均能理解，但请相信明天公司是负责任的机构，问题总能得到妥善解决。”主办方明天文化公司也表示“已经与张羽通过电话，并在积极处理”。

　　从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开幕到损坏作品寄回艺术家手中，前后共有一年的时间，而作品损坏也正是在威尼斯双年展期间所发生的，但为何直到作品重新回到艺术家手中时艺术家才知晓作品被损坏，难道这中间一年的时间里，艺术家张羽都对作品的存在状况不闻不问？而如此对待自己作品的态度似乎又与艺术家在知晓作品损坏后所强调的“摁了一年”的辛勤付出有所背离。作为非艺术家的我，实在难以理解艺术家在面对自我作品时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