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
题记:中国文物艺术品领域,正邪两道长期较量着,但有些人没有选择沉默,比如上海博副馆长陈克伦先生。而中国民间务实收藏研究群体,更是面对着庞大的邪道利益群体,面对倚老卖老胡乱作为的专家,面对被绑上战车走入误区和歧途的赝品收藏群体,面对歇斯底里的谩骂和围攻,大家既愤怒又同情,但依然在尽一份力量。笔者以苍天的名义,以祖宗的名义,即便遭遇不测,依然死而无憾!
一个多月前,作家马伯庸[微博]撰写的一篇博客《少年Ma的奇幻历史漂流之旅》,让河北冀州的冀宝斋博物馆成为焦点。标明炎帝制造的青花人物罐、皇帝年制造的五彩描金人物大罐,穿“中山装”、分公母的元代十二生肖,绘有“三英战赵云”的葵口盘,两米直径的宣德青花大盘和釉里红大盘等等。这些与人们常识不符的展品,在公众中引起轩然大波,的的确确见识了什么叫中国山寨,什么叫穿越。几天后,河北省文物局和冀州市政府部门作出回应,关闭这座“雷人博物馆”,并摘掉该馆“4A级旅游景区”、“科普教育基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等牌子,并组成联合调查组进行相关调查。
不曾想到,任何文物鉴定专家躲还来不及,因为这家博物馆实在是太穿越收藏底线了。但是,2013年8月28-29日原故宫[微博]退休研究员李辉柄、原国家博物馆[微博]退休研究员雷从云、上海社科院博士生导师许明、中国收藏家协会玉器委员会主任姚政(中藏网总裁)等其他几个机构人员,在中藏网(国宝帮网)和两岸博物网(国宝帮网)以及相关人员的策划组织下,一行人前往河北冀宝斋博物馆进行“毁三观”文物曝光后的正名鉴定,并由“香港亚太网络电视台”现场录制视频。视频在中藏网和相关网站上转播后,再此引起广大民众和诸多正道收藏人士的巨大关注和谴责,网友们更是骂声和批评声连片。尤其这几位专家对河北省政府勒令关闭和整改的衡水冀宝斋博物馆进行违背客观事实的鉴定和点评,其目的和用意不言而明。起码给广大民众和河北衡水二铺村村民一种指向性误导---媒体和社会民众质疑是不对,甚至是错误的。比如:雷从云:“确实有些真东西,有些好东西”;李辉柄:“我觉得元代和明代的部分东西还是很好的....。。(一对‘大威德型’元青花象耳瓶)这是一对很少有的精品。”;许明:“王宗泉是一位著名的收藏家....。。一个农村农民兄弟建设这么好的博物馆,全中国少有,全世界少见....。。一个农村的集体竟然办起一个连很多大城市都没有的博物馆,陈列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都是老东西,其中很多都是开门见山的中国古代艺术品,是多么的了不起啊!”等等鉴定言论(按照视频原话)确实让我们无限感慨:国家培养出来的所谓权威专家,怎么他们的认识和普通民众的认识差距如此之大呢?
我们首先领略研究员雷从云面对穿卡腰旗袍装(中山装)的臆造赝品十二生肖(公母牛)鉴定点评:“这是一件大型十二生肖的属牛,那么它的釉质,白里面有点泛灰,有铁锈斑痕迹,他的胎质是非常精致的一种胎质,都具备元末明初景德镇造器的特点。”对这种鉴定结果,令人非常诧异。一般具备基本常识性的鉴定理念,穿民国时期才流行此类服装的母牛釉里红瓷器,怎么也不能穿越到元末明初那个年代,首先形制驴头不对马嘴。还有胎底火石红属于烧前刷铁石红,烧成后再刷氢氟酸泥浆做旧,如果去过景德镇樊家井造假地摊,这类做旧特征满街道都是。还有元末明初基本上都属于元代制瓷工艺的范畴,限于窑烧工艺的局限性,烧造如此大件的生肖造像瓷,温度不可能烧出如此致密死硬的胎体,起码是元代大件瓷器普遍的胎体疏松,因为大件胎体较厚,故不易高温瓷化,温度如加高则变形踏体,而这类臆造赝品十二生肖(公母牛)大件造像瓷器的胎体特征和发色特征只有现代可控温度的电气窑才能烧成。关于这类造像釉面和胎体特征,可以参考首都博物馆[微博]元代青白釉水月观音同类大件瓷造像烧造特征。所以就凭这几个特征,立刻就判定是臆造赝品,何来“都具备元末明初景德镇造器的特点”呢?雷从云对冀宝斋其它鉴定就不用在费口舌了。
我们再来领略研究院李辉柄面对一对青花象耳瓶的鉴定评论:“(一对‘大威德型’元青花龙纹象耳瓶)这是一对很少有的精品。”都知道英国大威德基金会收藏一对民国时期流失国外带铭文“至正十一年四月(1351年)”的元青花龙纹象耳瓶。目前除了这对而外,从世界各地的收藏元代瓷器的博物馆和我给建国以来诸多考古发现以及民间收藏当中,包括历年来的众多拍卖会当中,从未听说有第二对元青花龙纹象耳瓶出现,即便这些年大规模的基础建设当中也没有发现类似规格的元青花龙纹象耳瓶标本出现。这对至正十一年的元青花龙纹象耳瓶最初供奉地是距景德镇约68公里的婺源县灵顺庙,供奉对象是五显神的从神"胡靖一"。供奉者张文进是距离景德镇约110公里玉山县德教里的宗教信徒张文进和张文喜弟兄二人。至正十二年(1352年)二月郭子兴、孙德崖等起义,攻克濠州(今凤阳)。徐寿辉部攻克江州(今九江)、南康,沿江东下,攻池州(今安徽贵池),围安庆;别部克岳州;将领欧普祥(欧道人)克袁州(今江西宜春),攻江西州县。三月,徐寿辉将项普略、彭莹玉攻克饶州,于光攻克景德镇。也就是说这样形制的元青花象耳瓶由于战乱没有机会再烧(有人说明代初期再烧目前没有可靠证据)。而冀宝斋收藏的这对青花龙纹象耳瓶(还有多少不清楚)从青花发色、绘制图案,都与仿品市场常见的别无二致,甚至连高仿都算不上。这样的仿品,在景德镇要多少有多少,抓货价最低的700元到1000元不等。那里如李辉柄所鉴定的“这是一对很少有的精品”呢?这样类型的元青花象耳瓶青花瓷瓶,上海社科院研究员许明收藏很多对,如是真品,可以富可敌国。同样,李辉柄鉴定冀宝斋内的元代明清瓷器,更是匪夷所思。
我们再看看上海社科院博导、双研究员、社科报主编许明对冀宝斋博物馆藏品的的点评(采访讲话):“十年前来过一次,当时王宗泉是著名的收藏家,我们慕名而来,看到他收藏的大批东西,大概有一万来件,这此东西按照我们收藏的经验来看,大家都是感到开门见山的藏品。非常漂亮,很好。而且,我们知道(故宫研究员)叶佩兰来过,当时对三十多件东西表示非常肯定的意见。都很好,文博界的专家都对他肯定,没有想到十年后,冀宝斋建成以后,闹出这场风波,出乎意外。一个强烈的感受是,冀宝斋建这样的博物馆建的非常好,一个农村农民兄弟建设这么好的博物馆,全中国少有,全世界少见,这是一件非常鼓舞人心的好事。”
许明接下来继续说:“其次,大量的展品我过去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不等于不能认识,没有见过也可以认识,因为古陶瓷的认知是可以从胎、釉、造型、发色、画工等等,通过类比来认知的。那么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我认为都是非常好的,从胎釉特征、陈旧特征、微观特征、从放大的气泡被侵蚀的特征,是绝对不是现代做的。景德镇现在没有,我们每年都到景德镇去说它们是新仿,那是错误的判断。所以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总的感觉上就是展出的藏品当中,50%以上是传统的开门见山的东西,也就是说其他博物馆里也有的东西。20%至30%的藏品是少见的,不仅博物馆没有,收藏家手里也没有。比如大唐贞观年制青花、炎帝制造青花罐,还有夏代这种青花人物罐的款,都很少见。正是由于这批东西引起了很多人的质疑,我们仔细的研究了这批少见款的器物,大部分都是宋、元、明早期的一些东西。那是民间工匠和民间的窑口,特别是元代蒙古族统治,汉族工匠出于某种文化需要、某种文化心里的需要、甚至是政治的需要,他们还念汉人的大唐盛世,怀念汉代的兵强马壮,他们就写上那种寄托款,放在他的坟墓里头,放在他们的地窖里头祭祀,这种可能性是完全有的。但这个现象,在文化史上很少得到研究,因为民间工匠的工艺活动,在我们学博界由于资料缺少,还没有完全列入研究对象范围,很少人碰到这样的学者。象我是美学史家,我是收藏家,我可以碰到了,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课题。这些是寄托款而已,很好认。你想象一下,一个在河北的一个农村,不用国家一分钱,一个农村的集体竟然办起一个连很多大城市都没有的博物馆,陈列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都是老东西,其中很多都是开门见山的中国古代艺术品,是多么的了不起啊!对当地的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起到多么积极的作用。对当前文化大产业的发展起到多么好的推动作用!所以应当大大的表扬、支持和鼓励。”
当笔者整理完上海社科院博导、双研究员、社科报主编、美学家、收藏家、上海元青花研究所所长、中华疑似文物保护研究会会长许明关于对冀宝斋博物馆鉴定的讲话稿,彻底无语了!具备这些美学眼光的人,不管瓷器真正的新老辨伪,彻底可以上下五千年来回穿越,冀宝斋王宗泉穿把青花瓷器烧制的年代穿越到炎帝制造的青花人物罐、皇帝年制造的五彩描金人物大罐等等。一般懂得我国古陶瓷发展历史的普通藏家都知道,我国最早的原始瓷出现在夏朝晚期或者商代早期,三国时期瓷器才基本成熟,高温釉下彩铁绘瓷最早出现在东吴,我国最早青花起源于唐朝中晚期河南地区。1975年南京博物院首次在扬州唐城遗址发掘了第一块唐青花瓷片,1983年秋冬之际又在同一遗址出土20余片青花碗、盘、壶残片(分别藏南京博物院、扬州市博物馆及国家文物局扬州文物培训中心)。这些唐代青花瓷标本经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对胎、釉、青花色料的理化性能测定,并用偏光显微镜、电子扫描探针,分析、鉴定了显微结构,测试了元素分布情况,证明其胎、釉化学成分与唐代河南巩县窑的白瓷产品相似,青花色料与该窑唐三彩器中的钴蓝料类同。1990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单位再次在扬州文化宫唐代遗址挖掘出土了14片唐青花瓷片。2000~2004年4年期间,在河南巩县黄冶窑窑址挖掘出土的5~6片唐青花瓷片。2005~2008年在巩义白河窑窑址出土的唐青花瓷片,发掘以烧制唐代白瓷为主的唐代窑炉,证明了巩义黄冶窑、白河窑是唐青花的发源地。之后青花瓷器因为北方战乱而迅速没落,直到元代1319年以后,青花瓷器才正式试烧制成功(最早)。
这研究员美学专家总算把冀宝斋穿越到炎黄二帝时期的青花瓷器和五彩瓷器,给穿越回到元末明初的怀念历史的寄托款。到目前全世界和国内从来还没有考古发现过元末明初的寄托款瓷器。寄托款最早出现在明武宗正德年间(1506至1521年),仿造明成化瓷,此后寄托款日益增多。明代寄托款以熹宗天启年间(1621至1627年)为最,大多为寄托宣德款。清康熙帝认为,瓷器上写了款,如果打碎了不吉利,由此康熙朝早期瓷器很少写款。但康熙官、民窑瓷器大量寄托大明宣德、大明成化、大明嘉靖等年号款识。从光绪至民国时期,青花、五彩、斗彩等瓷类仿康熙款最为普遍,仿款种类较多,但从字体的题写、款识的颜色上与真品都有差异。道光及以后的各朝,也仿造雍正款识。这是寄托款公认的基本常识。
如果这些专家对待这些低仿品,只要幸苦到景德镇樊家井各个地下作坊或者北京潘家园仿品区仔细看看,认真研究一些古陶瓷发展历史、古陶瓷工艺烧造和传承历史、相关陶瓷考古发掘的标本实物和民间务实藏家搜集的陶瓷标本实物,就一定不会草率的做出如此结论来误导大家。 也不会让正在反思、吸取教训的冀宝斋又看到有人为其翻案而试图重新开张,更不会让收藏此类藏品的国宝帮集体狂欢。
今天朋友从国宝帮大本营《中藏网》传来原故宫退休研究员李辉柄先生和原国家博物馆退休研究员雷从云先生的联合申明,我看后,两位专家特意点名了笔者本人:“西风批评文章触犯道德底线,触犯了法律”。其实这种针对对笔者批评文章声言法律起诉的,从上海社科院博士生导师许明在《两岸博物网论坛》发布和鼓动国宝帮要起诉西风,到《中藏网》特发告示要起诉西风,再到河北冀宝斋总顾问发布告示要起诉西风以来,这些网站论坛对马伯庸先生和西风本人污浊的谩骂言论比比皆是。这些网站国宝帮人员的侮辱性谩骂和雷、李二位的这个申明显然是针对笔者2013年9月4日下午博客评写的《国家权威专家何故为冀宝斋毁三观文物翻案》一文的反应。我写这篇文章,也是当时看完国宝帮录制的《揭开河北冀宝斋博物馆真相(上下集)》网络电视视频后,感觉非常气愤,这几个国家多年培养起来的专家学者,怎么会堂而皇之的为全国民众正在谴责的“毁三观”博物馆打气撑腰啊?屏幕上竟然打着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上海社科院等权威机构的旗号和名头?但是故宫博物院和国家博物馆在2013年9月4日分别发布申明:
1、中国国家博物馆《声明》:“中国国家博物馆(以下简称国博)授权副馆长陈履生[微博]回应本报的提问并郑重声明。陈履生声明道,国博不鼓励在职研究员参与社会上的文物鉴定活动,更反对研究员参与社会上一些商业性的文化鉴定活动,即使有这种情况,研究员的行为也仅仅代表个人,不能代表中国国家博物馆。对于已退休的研究员,根据国家相关政策,所有研究员专业技术职称只代表他在职时的专业状况,以及所从事专业工作的专业水平。退休之后,就不在国博从事研究员的相关工作。当然,返聘人员例外。因此,国博已退休研究员在外从事各类民间鉴定,只代表个人,而不能代表国博的专业判断和专业立场。另外,国博有很多不同的专业领域,其研究员的职称均指向相对应的专业方向,从事玉器研究的负责玉器研究工作,负责青铜器研究的专攻青铜器研究专业……以此类推。因此,研究员专业能力难以囊括各个类别的研究和鉴定。对于网上流传的国博研究员受邀鉴定冀宝斋藏品的事件,相关人员只代表他个人对冀宝斋藏品的判断,不能代表国博的鉴定结论、立场和态度。”
2、故宫博物院在其网站首页上发布《声明》:“故宫博物院在职、离退休人员参加社会文物鉴定等公务性活动时,都应获得故宫博物院的书面授权。凡没有书面授权的,均属个人行为,其后果由本人承担,故宫博物院对此不承担任何责任。”去年3月,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曾公开强调故宫的“规定”:院内专家不得以故宫博物院的公务身份在社会上从事非公务文物鉴定活动以及与文物拍卖、文物市场等有关的藏品鉴定活动。
3、上博副馆长陈克伦对此次事件的观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仅从网络上流传出的照片就能看出,冀宝斋的藏品假得离谱。何况此事河北省文物局等管理机构已经有了定论。”昨晚,本报记者与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上海博物馆副馆长陈克伦通电话,陈克伦认为,相关研究员利用以往的职务头衔,混淆视听,为虚假文物辩白的行为值得关注和警醒。”陈克伦副馆长认为:“此类不负责任的鉴定意见虽是“个人学术意见”,但对他们曾就职的国家级文物收藏机构同样造成了负面影响,应对这些专家加强管理。作为有影响力的媒体,对于某些惯于以假乱真的“小圈子”应保持慎重态度,偏听偏信易被人利用。”
2009年,许明在上海南汇博物馆策划组织的《“迎世博民间收藏展示研讨会”》邀请李辉柄先生给参会国宝帮藏友一次性签发大量鉴定证书(如果上法庭,会提供具体数字和人员名单)。上博副馆长陈克伦对此次事件的观点,毫无疑问是极其负责任的。既然是“私人走穴”发挥余热,无论处于何种目的,对于这样一个“争议非凡,当地村民正在维权”、已经勒令关闭的博物馆,除非国家职能部门授权组织专家前往联合鉴定,任何在职和不在职专家都不可以绑架权威机构进行不负责的私下鉴定和声援。这些专家过去无论在原单位做出多大贡献,无论过去私下如何,但对待今天的大是大非问题,对待全国民众和整个文博界以及收藏界特别关注的问题,确实要想清楚了在做,看清楚了再做。如果草率的做了或者受人利用,必然损害国家名誉,损害故宫博物院的名誉,损害国家博物馆的名誉,损害上海社科院的名誉。一个专家和学者要有起码底线,即便是私底下前往鉴定和活动,对待如此大是大非问题必须慎之又慎。可他们没有这样做,他们毅然决然的自发前往,而且做出错误的鉴定和不符号事实的鉴定结论和言论,并接受“香港亚太网络电视台”录制电视视频,在国内外公开传播,其目的不言而喻,其恶劣的影响不言而喻。这三家国家权威机构,对他们打着单位旗号名头的私人行为,在海内外对其造成的恶劣影响和后果,应该采取法律起诉,对幕后策划者和组织者进行专项调查。否则,负面影响难以消除。甚至对今后造成长期的隐患,
这些国家级专家和教授,不好好反思参与此次鉴定活动给国家和对应单位造成的伤害和负面影响,却很颇费心思的抓住一个民间草根学者的批评性博文大做文章。专家无知的这种做法,更会鼓动不明真相的国宝帮人员和相关利益集团采取恶性的打击报复,甚至威胁笔者的生命。如果笔者遭遇不测,李辉柄、雷从云、许明、中藏网、两岸文物网必然承担法律后果。还有,笔者本人绵薄之力,为了中华文物不被颠倒黑白、为了不被一些无知的伪专家祸害、不愿看到那些初涉收藏或误入歧途的无辜人受到伪专家的误导性的精神伤害和遭受巨大经济损失,从担任媒体特约文物艺术品评论观察员的那天起,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笔者始终相信邪不压正,一些人,一些利益集团再黑白颠倒的胆大妄为,他们必将受到应有的良心谴责和法律制裁。
笔者很纳闷,西风有这样大的能量吗?岂能让短短一篇文章的批评非常在意?全国那么多比笔者更锐利的文章和相关报道怎么置之不理呢?难道是马伯庸之后,又是笔者掀起全国民众的谴责和质疑浪潮吗?这确实非常“看得起西风”了。对于一个国家级专家学者,专业的职业技能和良好的职业道德在那里?作为供养这些专家学者的广大纳税人,作为一个公民,尖锐批评是轻的,让他们接受法律审判才能起到净化文博界队伍的关键所在。古代文物艺术品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血脉,岂能当作儿戏?国家级专家更应该慎之又慎。我们文博界发生如此多的伪鉴定大案要案,涉及金额之大,参与人员名头之权威,都是中国历史上以来闻所未闻的。然而,我们没有看到那我涉事鉴定专家受到相应的问责和法律制裁。这也是一些人屡屡跃跃欲试的根源。
原故宫退休研究员李辉柄先生和原国家博物馆退休研究员雷从云先生的联合申明,让我很是可笑。二位也许还未认识到前去冀宝斋鉴定声援的严重性。知道吗?体制内文博界懂鉴定的人很多,不是就你们二位很权威,二位和其他几个专家在整个文博界的处境,可以说谁都知道,自己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些国家权威性的学术研讨会不见其影子?我想这就是答案。文博界老师们不便公开批评,只是碍于情面。而我们民间草根学者的批评,并非多管闲事,因为我们出于学者的良知,批评和问责也是我们的基本权利。二位要对笔者采取法律,阻止正义的评论,或者影响国宝帮《中藏网》和《两岸文物网》的广大网友对本人打击报复,如是这样,请便!文博界几位退休老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千万别给笔者提什么道德底线,笔者这些年的调查和搜集的受害者资料,也不是一般的少,那些因一些伪专家错误鉴定而遭受巨大损失的家庭何其之多。再说,即便法官听某些人的一面之词,把笔者抓起来“问责法办”,对于笔者本人来讲,那也非常荣幸之至。至少几位以后不会再如此明目张胆的胡乱走穴和胡乱为一些国宝帮、山寨博物馆顾问鉴定了。如是反思,好好保养好自己的身体,过个无是无非的幸福晚年岂不让儿女少担心?下面附上李辉柄雷从云关于冀宝斋藏品及其相关问题的声明:
附件
李辉柄 雷从云关于冀宝斋藏品及其相关问题的声明:
8月28-29日,我们作为一个民间考察团的成员,对河北冀宝斋博物馆展览室和库房的部分藏品做了实地考察。活动内容及我们的看法与意见,已见于多家媒体。鉴于某些个人和单位的不同声音,我们仅作如下声明:
一、我们的行动纯属个人行为。我们是毕生从事文物博物馆工作的老文博工作者,现在分别是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的退休人员。在职时获有正高业务职称,并终身享受政府特殊津贴。退休之后继续参加一些社会活动,但从未以单位名义或代表单位参与任何活动,包括本次活动。有人怀疑我们此次行动的动机和作法,我们明确回答是,仅仅是出于一个老文物工作者的良知,出于对文物的保护,出于对中华文物安全的责任感而为之。
二、此次考察活动之前,我们两人都没有到过冀宝斋,从未接触过或联系过冀宝斋的人和事,从未花过或拿过冀宝斋的一分钱,一件物。这次考察团队的活动经费,完全是考察团队的同志自己筹措的。
三、两天里,我们察看了冀宝斋博物馆展厅和库房的部分藏品,对部分展品和藏品作过认真考察和鉴定。我们对媒体发表的考察与鉴定意见,是根据我们自身的知识与经验得出的个人看法,是我们的学术见解。
四、对那些亲眼过,亲手摸过冀宝斋展品藏品的人,就真伪问题有不同看法,这里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对那些没有到过现场,没有看过摸过东西,甚至连一点儿文物常识都没有的人,我们建议自尊自爱,不要在那里凭己之想像说三道四,更不能无知妄说,或妄加评论,这样会犯错误的。对于那位以洋洋千言,竭尽破口大骂、造谣诽谤、恶意中伤之能事的西风,我们要说,你已经越过了道德底线,触犯了法律,是要负责任的。
五、为了我中华文物安全,也为了给冀宝斋等藏品单位一个公证说法,我们希望文物主管部门和大的文博单位,利用你们掌握的资源—专家和科技检测设备,进行一场现场鉴定,把过程和结果通过媒体公诸于世。我们以为这样做并不困难,而且与十八大后总书记提出的“走群众路线”并不相悖。希望看到你们在数量极大、品类极盛的民间收藏品面前,多一些作为!
特此郑重声明!
李辉柄
雷从云
2013年9月5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