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胜钱又称厌胜钱,也叫押胜钱,非流通货币。它起源于西汉,至清末民初都有铸造。是指一国一朝在重大纪念活动和赏赐过程中,以及民间逢年过节、迷信活动、喜庆作乐时铸造的厌服邪魅、求取吉祥的钱币。到了后来,厌胜钱所指的范围越来越广,诸如开炉、镇库、馈赠、赏赐、祝福、辟灾、占卜、玩赏、戏作、配饰、生肖等等,都铸厌胜钱。发展到后来使用范围越来越广,按不同的用途,大略可分为纪念、厌胜、凭信、上梁、供养、博奕、吉语、成语、戏作等品类。纵观历朝历代的厌胜钱,各种书法、图案内容,多是体现当时的礼俗时尚,因此厌胜钱对考察各朝代的政治、民俗、文化都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这种钱币往往都有特殊的图案或文字,形制不规范,包括洗儿钱、春钱、打马格钱、吉语钱、赐钱、撒帐钱、庙宇钱、刻花钱、冥钱、信钱、包袱角钱、八卦钱等,凡是非流通用的货币,几乎都可以归入此类。
压胜钱始铸于汉代,材质主要有金、银、铜三类,也包括锡、铅、象牙等。早期压胜钱是一种上尖下方中间圆钱菱穿的素面素背的钱形铜环,东汉以后形制与普通用钱一致。
压胜钱的价值体现在它的历史价值、艺术观赏价值和铸造工艺价值、币材价值几个方面。首先压胜钱具有普通钱币所缺少的历史价值,如汉代的“上问”半两、“太常”半两、曲尺纹半两、铅质与铜质的“辟兵莫当”钱等,传世已十分稀少,又是极为罕见的古代史实实物佐证,所以弥显珍贵;其次,压胜钱属于吉祥物,它的艺术观赏价值和铸造工艺价值高于普通钱币,这是花钱的主要价值所在。再者,花钱往往采用不同于普通钱币的材质,如"淳化元宝"背二佛像金质钱属于无价之宝,唐代用金、银、玳瑁等材料制成的"开元通宝"多用作赏赐和供养之用,价值相当昂贵。
一、起源
厌胜,典出《汉书·王莽传》:“莽亲之南郊,铸作威斗。威斗者,以五石铜为之,若北斗,长二尺五寸,欲以厌胜众兵。”后来“厌胜”演变成了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厌胜法,当时人们认为运用厌胜法就可以制服他们想要制服的人和物。厌胜法的“厌”读作ya,据《说文解字》解释:厌,笮也,今人作压。所以通常又把厌胜法称作压胜法。杜甫《石犀行》云:“自古虽有压胜法,天生江水向东流。”厌胜钱实际上就是人们据厌胜法的本义,为避邪祈福而制造的一种饰物,供佩带赏玩,厌服邪魅、求取吉祥。
厌胜钱最早起源于汉代,自魏晋南北朝,历经宋辽金元,厌胜钱得到了全面发展,品种、数量均比前期丰富。到了明清两代,厌胜钱币的铸造和流传达鼎盛时期,内容几乎涉及到人们生活的各个领域,称谓更是名目繁多。其形制、铭文、纹饰都达到精美绝伦的境界。
文化民俗:
“厌胜”,亦称“压胜”,意为用咒诅制服人物鬼怪。钱以“厌胜”命名,是因古人笃信钱币可以通神役鬼。从传世实物和典籍记载看,中国古代的厌胜钱是一个品类繁多的大家族,从赞颂吉祥的“祝寿钱”、“撒帐钱”、“洗儿钱”,到厌魅解厄的“神咒钱”、“辟兵钱”、“八宝钱”;从祈嗣求子的“女钱”、“男钱”、“秘戏钱”,到嬉戏娱乐的“马钱”、“棋钱”、“灯谜钱”……几乎遍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埋藏在护珠塔砖下的,则属于“镇宅钱”一类。
作为研究中国传统民俗的实物资料,厌胜钱的独特价值已在学术界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但有关其源头的问题,至今还没有公认的答案。
多数人认为厌胜钱始铸于西汉,并有传世的实物印证。汉代五铢钱中,有的正面铸有“脱身易、宜子孙”字样,有的正面铭文为“辟兵莫当”,背面铭文为“除凶去央(殃)”,显然是为辟凶致吉而特意制造的。有人据此指出,这种钱圆形方孔的形制,恰与古代中国人关于“天道圆,地道方”的宇宙宏观形态的认识相吻合,钱之所以具备逢凶化吉的神奇效应,就在于它被浇铸成形时,注入了负载“天道”、运行不穷的“神力”。东晋鲁褒撰《钱神论》,开篇即云“钱之为体,有乾有坤;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可谓抓到了根本。换言之,厌胜钱是在这种对天圆地方乾坤之象的宇宙结构的认同和有目的的操纵运用中产生的。但有人引证王黼《宣和博古图录》:“厌胜钱有五,一体之间,龙马并著,形长而方”,略见早期的厌胜钱主要是长方形制。果真如此,则上述见解未必就是无懈可击的了。
又有人认为厌胜钱起源于战国时代,可资证明的实物是在今川西平原古墓葬中成批出土的桥形铜币(衅)。据说清人已经指出桥形币是古代巴、蜀国人的厌胜钱,其功效或在于交通鬼神。赞同这一说法者据此揣测厌胜钱起源于先秦时西南地区的巫术,随着秦兼巴蜀、统一全国后,辗转流入西北和中原地区。这样,在秦朝废除六国旧币、统一使用圆形方孔的“半两”时,特制的厌胜钱何以多取非圆形制的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厌胜钱是从这种桥形币脱胎而来,可与流通货币相区别。但是,又有人从根本上推翻此说,以为所谓桥形币只是一种类似磬、璜造型的装饰品,并不是钱币。 还有人认为,厌胜钱的源头是原始的“冥币”:古人以为有一种活动在泥土中的鬼怪名“胜”,专门吸食死人的脑髓,使之“二次死亡”不得复活于冥界,因此要有物制约。考古资料表明,在原始公社时期的墓葬中,常有海贝的发现。这种海贝在人们生前便是具有驱邪避害意义的佩饰,死后以之入墓,继续发挥制服“胜”的作用。这就是“厌胜”的本义。后来,海贝在以物易物的交换中,逐渐从象征财富的实物转化成作为一般商品等价物的流通货币,则殉葬之贝在“厌胜”的同时,又具有了货币的功能,可供死者在冥间使用。从这个意义上讲,早期的“冥币”与“厌胜钱”是二位一体的,但从发展过程考察,仍有先后之别。此后,再分别流变为专供保护棺墓用的“镇墓钱”和专供死者在冥间使用的陶质或泥质冥币,即金属货币的代替物。照这样观点推论,厌胜钱起源于古人原始的死亡观,产生的时间亦可追溯到更久以前。
二、历代厌胜钱
1、汉至南北朝时期
这一时期的厌胜钱,主要是铸造当代或前代的行用钱背加日、月、星、龟蛇、宝剑图案或人物故事、生肖等。常见的如“大泉五十”、“五行大布”、“永通万国”、“常平五铢”等一类的钱文图案。
2、唐宋时期(含辽)
这一时期的厌胜钱,以镂空花草、虫、鱼、蜂、蝶、龙、凤、麟、狮、鹿、马、人物故事为主调。这类镂空钱多数起装饰作用,如服饰、马具、帘帐等等,龙、凤、麟、狮等钱也寓意吉祥、太平之意。这时期的吉语钱多见有“上上大吉”、“龟鹤齐寿”、“长命富贵”、“宜尔子孙”等等,以及背铸各种图案的当代或前代年号钱,反映道教内容和文化的符文、八卦和生肖钱。“福德长寿”、“千秋万岁”等自北朝末至辽、金、元各代均有铸造。而酒令诗牌、选仙钱、打马格钱、棋钱等游戏博弈品,也主要产生于这个时期。
辽代,以“千秋万岁”吉语钱、鱼形佩钱、生肖钱为多见,还有用于赏赐的“巡贴”钱(丹巡贴宝、巡贴千宝)、“weng龙谢锺·家国永安”钱,用于随葬的瘞钱,如“大康通宝”大银钱、“大康六年”、“大康七年”、“清宁二年”等。(“weng龙谢锺·家国永安”钱, 1990年,在托克托县伍十家乡大北窑村出土。赤峰辽代庆陵出土的“大康通宝”大银钱为墓志石衬垫所用。)
3、金元时期
金元将本民族淳朴、浑厚的文化艺术与汉族礼法风俗相融合,在厌胜钱方面承袭唐、宋以来的风格,融合了草原民族文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金元民俗钱艺术。
华夏民族善于象征、影射、暗示、谐音等方式比喻、形容人和事的习俗,也被金元少数民族借鉴和效仿。如以龙象征皇帝,以凤象征皇后,以虎、狮象征大臣,以松鹤象征长寿,以枣、鸡、蝠等形象谐早、吉、福等音。
这一时期的厌胜钱,以实体类为主,且较唐宋时期更加丰富。图案多为神话传说、历史故事、生肖八卦,如星官童子、星斗宝剑、天师打鬼、老子授经、四灵、狗、马等。文字吉语钱为年号钱背加吉利品或避邪品,如大定通宝、泰和重宝、大元通宝等,成为形式多样的吉利品或避邪品。庙宇钱和供养钱也是这个时期的一大特色,一般是特铸带有皇帝年号的小型钱,或铸年份、或铸具体供养的神佛和庙宇。材质以青铜为主。镂空钱减少,且图案与唐宋时期同类钱没有大的区别。
4、明清时期
中国铸造厌胜钱的鼎盛时期,数量之巨、种类之多,超过了以往任何时期,而且厌胜钱的造型也行成了固定的模式。官铸钱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民间铸造厌胜钱可能已成为专门行业,厌胜钱也已有专门市场,人们可根据不同的用途,随时到作坊或铸钱局去选购,厌胜钱的使用已成为民间往来活动的一项内容。
这一时期镂空钱很少见,只有少数黄铜质双龙钱和花草文钱,形制较唐宋时期的略厚,边郭较宽。实体类钱种数大大超过以前各代。主要有避邪、吉语、生肖八卦、龙凤、秘戏类钱。一体之间,文图并茂,以圆形、圆穿为主,方穿次之,并有大量带钱冠者。诗牌、仙钱、酒令钱、打马格钱、棋钱多仿宋元时物。自康熙以后,面铸年号背铸图案的大钱渐多起来。一些经典语句铸在上面,作为铭词勉语。图案多样,内涵丰富,除以前历代所用图案外,又将宝物、书画、植物、水果、乐器等铸于钱上,铸造极精,大小悬殊,直径在1—12厘米之间。
明清时期的厌胜钱,材质主要是黄铜,青铜质的极少,还有部分金、银、铁、铅质者,金银钱是以薄片錾刻,有的填珐琅彩。清代厌胜钱的种类、花式、构图、作工都达到了厌胜钱的艺术高峰。
此外,在厌胜钱上也可看到少数民族文字,如契丹大字、八思巴文、满文、藏文,以及梵文、符咒文等,成为研究古代少数民族文字的实物资料。
作为非正用品的厌胜钱,虽不是通用货币(有时也被参杂在流通钱币中使用),但其具有较高的文物价值,其文字与图案内容丰富多彩,涉及历史、地理、宗教、神话、风俗、民情、文化、娱乐、书法、美术、工艺制作等各个方面,因此,是一项值得发掘研究的课题。
三、文化内涵
厌胜钱,古时系指一些形状类似钱币的吉利或避邪物品,最早见于汉代。它的产生与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有关。当时人们认为运用厌胜法可以制服他们想要制服的人和物。厌胜钱实际上就是据厌胜法的本义,人们为避邪祈福而制作的一种饰物,满足人们佩带与赏玩,名曰钱,实际上并不作货币在市场上流通。
厌胜钱的内容从吉祥赞颂到雅玩行乐、从婚丧嫁娶到生辰祝寿、从避凶除邪到因果报应、从佛教经文到道教符咒、从飞禽走兽到神仙鬼怪,以及花草树木、历史故事、诗词曲赋等,几乎涵盖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其种类十分繁杂,一般有赐钱、吉语钱、庙宇钱、撒帐钱、生育钱、图案钱、符咒钱、洗心钱(上学、成年人洗心)、洗儿钱(婴儿满月洗浴,赐给孩子的钱)、春钱、五毒祛邪钱等。
厌胜钱虽然在几千年的钱币历史长河中不曾流通使用,但在钱币文化中却占据重要的一席之地。厌胜钱作为一种避邪物以表达驱凶镇怪的愿望,在民间广为流传。它反映了古人的思想情感、道德观念、宗教信仰、风土人情和民俗文化,内涵十分丰富。
1、“趋吉避凶”的吉祥文化内涵
中国吉祥文化是东方文化的独特景观,它题材之广泛、内涵之丰富、形式之多样、流传之久远,是其它艺术形式难以替代的。吉祥文化把人们的良好愿望和目标象征化、艺术化、社会化,帮助人们从心理层面、社会生活层面上增强信心,积极进取。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宝库中珍贵的精神财富。吉祥意识的产生来源于古人对生活的不安定感,这种自然界与人世间的吉凶瓜葛,是人类创造厌胜钱并以之趋吉避凶的客观基础。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常常会碰到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或困难,给人们追求美好生活增加极大的心理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只好借助某些特定的事物作为解决这些困难、减轻心理负担的依靠,即从观念上相信利用这些特定事物能战胜困难。“趋吉避凶”是人类从古至今的心理追求,可以说,厌胜钱就是在这一特殊的文化现象中滋生、发展的。
厌胜钱表达人们的“趋吉避凶”情感和愿望,主要从祈福、辟邪两个方面来体现。吉祥的内容首推“五福”。“五福”之说始见于《尚书》,“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显然,“五福”具体指五种人间幸福。民间常以“福、禄、寿、喜、财”来形象概括。
祈福指得到、获取、掌握那些有利于人的事物,让它们帮助人们达到多寿、多子、多福、多财的愿望,它反映的是人们的趋吉心理。辟邪指驱除、镇辟、抵御贫穷、疾病、绝后、战争、灾祸,希翼和平、亲睦、顺利、健康等。
作为这种“趋吉避凶”观念的物质托附,厌胜钱被认为具有特殊的灵力,能产生使人信服的功效。人们把厌胜钱当作生活中的随身物品,作为讨吉祈利的心理寄托和美好事物追求的依靠,用于岁时风俗、丧祭仪典、社会交际、民间信仰等方面。一般来说,表达人们“趋吉避凶”的厌胜钱有以下几大类:
(1)、吉语钱又称口彩钱。吉语即有吉祥如意意思的用语。借用语言的巨大魔力,人们认为多用吉祥语,就可以给人带来吉祥如意的效果,使自己的美好愿望通过吉祥语的使用而得以实现。
(2)、吉祥图纹钱:吉祥图案描绘以各种物象来表达图案的寓意,如以龙凤组合为“龙凤呈祥”。一般认为,吉祥图案始于秦汉、成熟于唐宋、兴盛于明清。明清时,由于民间木版年画的盛行和民间花样剪纸的空前发展,吉祥图案得以大量复制、广泛流传,通过节庆民俗、人生礼俗、服饰民俗、环境装饰等途径深入到社会的每一角落。
(3)、祥禽瑞兽钱:自古以来,动物伴随着人类在地球上繁衍,并在与人类共同生活的漫长历史进程中以各种形式渗透到人类物质、精神文化生活中,承载着浓郁的历史文化内涵,蕴涵着丰富的审美心理与民俗观念。
2、“佛神保佑”的信仰文化内涵
信仰是对某一自然事物、某一种学说、某一种宗教或某一个人物的崇拜、信奉,寄托着人们对生活的理想、对美好操行德性的崇仰。长期处于生活绝望关头的百姓找不到穷困、非命的原因,只好借助宗教来寄托,把生存的希望交给了神佛。例如,为了平安,为了团圆和幸福,除了到庙宇进香、捐钱物、捐造像外,还要禳祷邪神和鬼祟,以期得到神、佛、天地的保佑和恩赐,得到邪神和鬼祟的宽宥。
对那些通过道士、巫师可以压服震慑的邪祟则要书符或铸制辟邪品进行镇压(压胜),而钱形饰物就成为既方便又理想的厌胜品。这就使厌胜钱蒙上一层神秘的宗教色彩,把它作为沟通人与神的法物,用它来祭祀祖先神灵,并相信它能祛疫辟邪,禳除灾祸。
凡宗教信仰,大都具有专一性和排他性,然而中华民族具有某种特殊的文化品格,这就是其博大的包容精神,外来的佛教与本土的道教并未有太激烈的争斗。特别是在民间,佛、道更是区别不大,人们求佛拜神是为了得到心灵的抚慰,行善积德,以求来世的幸福。因此,在厌胜钱中,既有本土的道教内容,也有佛教内容。
常见的有:钟馗钱、八仙钱、八卦钱、龟蛇北斗钱、罗汉钱、庙宇钱、佛经钱。在封建信仰的时代,厌胜钱的功能意义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人们的一种信物,它在本质上可以说是一种鬼神的替代品,特别是在一个经济生产落后、社会动荡不定、自然灾害及战争骚扰的愚昧时代,厌胜钱在传播信仰方面的作用会显得更加突出。龙的崇拜:中华民族有一个共同的图腾神—龙。
中国人将它视为神灵,视为战胜自然的信托。它既是中华民族的标志和象征,也是帝王和皇权的象征,更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象征。龙可以说是最大的吉祥物。对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说,龙的形象是一种符号,一种血肉相连的情感。在古人看来,龙是能沟通天地具有神力的神兽,能给人庇佑。
厌胜钱作为一种艺术情趣浓郁的民俗物品,寄托了人们的心愿。也就是说厌胜钱在人们使用中被赋予了理念、情感、品质,形成了一种信仰的传统。尽管它一直带着浓厚的巫术与宗教的色彩,但其在求吉避凶中却不乏道德、理性的成分,并非只是虚妄信仰的寄托,因此被人们所接受,成为人们喜欢随身携带或拥有的信物。
毫无疑问,吉祥文化与信仰文化是厌胜钱的主要文化内涵,但厌胜钱作为一种古代艺术品,随着社会的进步,其艺术审美价值更加凸现。那是因为人们对自然界的依赖逐渐减少最终近于消灭,作为祈福消灾的功能意义日渐变淡。因此在今天,人们不但关心厌胜钱的吉祥、信仰文化内涵,而且更加关心它的书法、绘图艺术。